白莺记得之前在杂志上看到过价格科普,好像是上个世纪某个家族的收藏品,价格几千万。
“你喜欢?”商津见她的思绪不宁,眼落在他的手表上,于是他摘下手表递给她。
原本想要说的话一下子被堵在喉咙里。
白莺回绝他的手表,只是轻声说,“我今天去见了明雪。”
“嗯。”
“你今天怎么有空回来。”
“公司不忙。”
两人的对话像是聊家常,商津却在中途中想起什么,拧着眉头说。
“商野主动跟我道歉,父亲那边帮他求情,所以这段时间他要回老宅里待着。”
“不过,你跟商野认识吗?”
白莺心里跳动一下,不动声色地说,“不怎么很熟悉。”
商津想起商野一贯吊儿郎当,却主动找他道歉说错了,还跟他说之前对白莺说过一些混账话,也想要跟她道歉。
上次想送白莺回家也是因为要道歉,结果没道歉成。
商津自然不相信他的鬼话,虽然家里的孩子都不是他亲生,但好歹是在他眼皮底下看大,特别是商野,竟然会道歉,这一看就古怪。
但商津见白莺没有任何异样,他也只能压下心底的怪异。
白莺见他没反应,心里放松下来。
到了入睡的时间,白莺没想到商津会躺在她的侧边,两人从结婚到现在,这算是第二次,商津躺在自己的身边,白莺原本是一开始借着商津,想要让他帮忙,不过她望着男人深邃阖眼,而眉宇间止不住的疲倦。
让白莺打消了这个念头。
算了,还是靠自己。
白莺不知不觉中就睡了过去,等她次日醒来,发现男人早已经回公司,她早上用完餐,去花园晒太阳,没想到管家送了一份礼物,说是商津送的,白莺觉得怪,打开礼盒,发现是昨夜商津戴的手表。
不过这款是白色。
白莺指腹摩挲着冰冷的表面,心里有一阵阵的涟漪,她没料到商津这么贴心,刚要让管家将礼物收起来,却听到身后有不速之客的声音。
“一点礼物就能让你欢喜。”
尖酸刻薄的话,让白莺蹙眉,一转身,商绪不知何时站在走廊上,半个身影藏匿在阴影中,但唇角的讥讽分外明显。
白莺按压额头跳动的青筋,让管家送到她的卧室,而商绪仰着头的姿态,跟少年时期的人完全不一样。
“怎么心虚了。”
少年的商绪青涩的一咬,就像个橙子,酸涩的让人欢喜。
现在的商绪,刻薄的像个老头子。
白莺想到这里,心里倒也没那么生气,而管家已经拿着礼物盒走了,这是主人的家事,他不好掺和。
很快花园内只剩下她们。
白莺穿着白裙,大片的金穗光芒撒在她飘起的衣摆,风声四起,连同唇角的笑意被吹散。
“我懒得跟你争论。”
“是不敢。”
“我有什么不敢,不敢的人不是你吗?你瞧你,还跟以前一样喜欢偷偷摸摸地看我。”
白莺这句话实在戳他心窝,脸色阴沉地说,“是我以前不懂事。”
“不懂事?不懂事会爬好朋友的恋人床,脱光衣服,求着我说,“看看我”。”
“住嘴——”商绪一想到少年时期蠢笨的他,像个蠢货一样讨好她,小心翼翼地为她做那么多事情,可最后竟然只是利用。
商绪的眼底充满怨恨。
白莺是视若无睹,而花园再次闯入不速之客,来人声音洋溢,一下子打破现在针锋相对的局面。
“大哥你怎么来了。”商野伸出手,耷拉在商绪的肩膀上,然后视线落在前方的白莺身上。
但白莺却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商野看不懂,他今天好不容易有时间找白莺,结果撞见这一幕,他觉得怪异,胳膊肘顶了一下商绪的胸膛,好地说,“你们认识?”
尚在愤怒中的商绪微眯着眼,“你喜欢她?”
“什么?你在说什么,我才不喜欢那个女人。”商野就像是被踩着尾巴的幼狼,一点就炸。
商绪气息紊乱:“我没有指她。”
商野看不出他的不对劲,冷哼地说,“关你什么事情。”
“你可知,她就是个骗子,你喜欢她没有好下场。”商绪眼睛都红了,眼前双手抱胸的商野仿佛像当年的他,被人骗的团团转。
但商野不信。
商绪瘦削的脸上浮现阴鸷,“你不相信,我告诉你,她就是个婊子,只要能达成目的,她什么都可以做。”
少年再也忍不住一拳击在商绪的脑袋上,而商绪反手握住他,眼的阴冷拔凉拔凉,“你对她果然有意思。”
“你管我。”少年见手被禁锢住,干脆用脚一踹。
商绪声音如寒冰:“你生气?怎么你不知道我跟她有过一段,她曾经引诱过我,她全身都很白,很喜欢接吻,我们每次都会躲在废弃的教室接吻。”
“我会解开她胸罩的扣子,然后将她抵在演讲台上……”
“滚——”
少年双眼通红,气的直接抡起拳头,砸向自己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