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以安回望了他一眼,眼复杂,沉默不语,点了一卷水烟,他其实是在故意支开裴述,裴述也猜到了几分。
桑姨看俩人气氛不对赶紧打圆场,调笑:“你看你,说什么浑话,先生什么时候对女人不好了……就连心雅小姐,先生都……”
“桑姨!”裴以安蓦地打断她,有些不悦,并不想她提起那个名字。
“心雅姐怎么了?”
“心雅她现在在哪儿?”
裴述和江若若同时发出疑问,桑姨识趣地住嘴,拉着裴述的胳膊赶紧往前厅走。
裴述不放心地回头,江若若笑着让他快去。
等到裴述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走廊尽头时,江若若的笑容立即消失,她冷然地切着牛排,头也不抬,不看裴以安一眼:“裴先生,有话请直说。”
裴以安挑眉,似乎很意外她冷淡平常的反应,他反复琢磨着裴先生这个客气疏离的称呼,轻笑:“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江小姐却很讨厌我啊。”
江若若皱眉,“裴先生会介意一夜情?会介意我讨厌你?”
“你真正介意的只有裴述吧,介意我这样的女人能跟你弟弟在一起。”
裴述沉吟,“你不该招惹裴述。”
“感情不是我一个人能控制的。”江若若抬眸看着他,嘴角挂着讥讽:“裴先生,上过许多人,却没有真地爱上过谁吧。”
裴以安的冷面有一丝皲裂,但他放弃了辩解,原来在她眼里,自己竟是个千人斩渣男,不知为何他心里泛着一丝酸涩。
“那江小姐又如何?明明只爱沉辞,却还要和我弟做爱……你的性和爱,原来是可以分开的吗?”
听到沉辞的名字,江若若语气有了细微波动:“你知道沉辞?”
发现她的破绽,裴以安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侧,江若若刚想挣扎远离他,就被他按住肩膀,圈在了座椅上。
“我还知道江小姐很多不知道的事……”
“比如,十年前的车祸后,沉辞并没有那么快地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