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门口每闪过一个人影，钟熠都掀起眼皮扫过。
直到上课铃响，叶纯霏都没出现。
上午九点左右，医生开始巡房，叶母做完手术休息一晚之后感觉好了很多，但身子还是欠缺，男医生接过护士手上的后续治疗用药方案看了一下，又问了叶母当下的感受，他没多说什么就换别的房去看了。
叶纯霏看着叶母的输液瓶才刚刚开始，她起身道：“妈妈，我先回去拿点书，你有什么需要的？”
叶母轻轻挪动着身子，想了想说：“你帮我把kdle带上，躺这太无聊了，我找点小说来看。”
叶母平日爱看小说，但是时间久了之后，发现手机看特别费眼睛，于是给自己买了个kdle，又顺便买了两年的年费。
屋外阳光明媚，公交站就在医院街对面，这会儿出勤的人少，站台上没几个人，有个穿衬衣的柴鸡男原本在玩手机，余光瞟到叶纯霏的双腿之后，时不时看她两眼。
叶纯霏冷着一张脸看着他，男人才稍稍收敛了。
公交车很快就来了，但不是叶纯霏等的那辆，站台上的人纷纷上了车，叶纯霏走到站台的最前端等着。
手机在包包里震动，她拿出来看了一眼来点人。
学校的喇叭修好之后声音特别大，叶纯霏从电话里听到广播体操数节拍的声音。
她还没说话，就听见电话那头的人说：“叶纯霏，你今天怎么没来上课啊？”
钟熠说话的声音比平时大，怕自己的声音被广播声盖住。
他已经找了离操场最远的地方了，但减噪效果属实不明显，他连自己的说话声都不太能听清。
叶纯霏说：“我妈妈生病了，我在医院照顾她。”
少女的声音倒是一如往常，钟熠听得有些吃力，但好歹全听见了。
“你妈妈怎么了？”
钟熠背过身子，好似这样做，学校的喇叭声就会小一点。
“没什么，就是急性盲肠炎，过一周就好了。”
钟熠本想问叶纯霏她爸呢，但又觉得不太好，每个人的家庭情况不一样，钟熠说：“那你什么时候回学校啊？”不会要等下周才能看见她吧？
“过两天。”
少女话落，钟熠隐约听见冷漠的机器女声说什么投币。
他问：“你现在在哪？”
叶纯霏说：“我在公交车上，这会儿回家拿点练习题。”
钟熠听了沉默了几秒，然后他好像想起了什么说：“昨天的物理随堂测成绩下来了，老刘说这次随堂考特别难，全年级已经考过这张卷子的班，90分以上的没几个，你考了99分哦，叶同学。”
电话里，她说话的兴致听起来不太高，钟熠觉得这是一件可以让她开心的事。
但少女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那你呢？你考了多少？”
钟熠脑子没多想，脱口而出：“0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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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小钟你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