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清脆的“啪”的一声——盒子被关上的声音,姜煜成谈谈叹道:“可惜了。”
朱河将盒子交给武安君后并没有立刻离开,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说道:“武安君,臣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姜煜成看着朱河痛苦纠结的色,问道:“关于香凝的?”
“是······臣之前提出希望武安君将香凝配给臣的事情。其实,其实是香凝求我配合牠演戏。”
朱河深吸一口气,快速说道:“牠说牠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这是最后仅存的一丝希望。”
“哈,真是搞不懂这些男人的弯弯绕绕。”姜煜成“唰”地站起身,情少有的有一丝焦躁:“过几日本君就亲自去封地看看,还是斩杀敌人来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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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宇?刘宇!”
“哎,在,在呢。”
药房管事正在为学徒们讲解药材的门类以及贮存方式,就看到向来谦逊有礼又认真好学的刘宇已经连续几日不知第几次走了。
本来想着前些时日上奏请求编修民间药典的奏折被大王准奏了,刘宇说不定能以男儿身做出一番事业来。看如今的状态......管事摇了摇头,有些恨铁不成钢,决定一会儿留下牠,跟牠说说编修药典的事情。
崔瑾辰自从跟武安君去见了大爹和哥哥后就魂不守舍的。
相聚的过程不过就是假笑相迎,在崔家主面前表现出一幅其乐融融的景象。
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崔瑾辰在返回的时候发现爹爹留给自己的可以安的香囊不见了,这包香囊牠一直佩戴在身上,牠怀疑因为换衣服之后没有系牢掉在了哪里,然而马车上和太医院内都没有找到。
作为为数不多的遗物之一,崔瑾辰不想就这样放弃。姜煜成发现崔瑾辰色焦急似乎在找东西后便开口询问,崔瑾辰说明了香囊的事情,姜煜成猜测香囊有可能掉在了自己的府邸中,便让车夫再载着崔瑾辰去一趟,她自己则因为宫内急诏先离开了。
几个仆从帮着崔瑾辰在府中分头寻找,崔瑾辰最终在花园的假山旁发现了香囊,原来是之前与家人聚首后武安君带着自己观赏花园的时候掉落的。
崔瑾辰把沾了土的香囊抖干净在腰间系紧,就看见大爹和哥哥从花园的拐角处走了过来,身旁并没有小侍跟着。
不知怎么想的,也许单纯是不想与牠们碰面,崔瑾辰闪身躲到了假山后面。大爹与哥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交谈的声音也渐渐清晰了。
“爹,那贱人现在跟妻主走得近,我怕······”
“你跟武安君可是先王指的婚,怕什么?再说为了防止夫家势力过大,武安君也不会从崔家娶两位夫侍的。”
“但,但是您看妻主现在几乎都不回府了,之前还在梅宅与小贱人一起住过几日,谁知道牠有没有勾引妻主。”
“你要记住你才是武安君的侧夫,只要名分一日还在,你就收起你那畏畏缩缩的样子。现在武安君没有正夫,你就是这府里的半个主子,贤良淑德的正夫气势一定要摆出来,把你的那些狐狸尾巴给我藏好了,做的那点儿破事还都能被武安君知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大爹的语气突然严厉起来。
“是······”
“要记住,处理那些杂碎的手段得再高明点,像你爹当年······”大爹突然压低了声音,崔瑾辰只能听得断断续续的——
“娘家······商团······海外仙丹······炼金术师······有毒······献给妻主······伎子······病死······”
零星的几个词语串联起来让崔瑾辰的脑子轰的一下,一阵眩晕,牠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没发出声音来。
作话:
第一章有提到红楼艺伎可以自赎出楼,前提是已经有贵女看上并商量好了,艺伎可以不用贵女花钱,用自己攒的嫁妆赎自己。然而艺伎如果到了25岁还没有贵女愿意为其赎身的话就会被送到楚馆,所以艺伎们一般都在25岁之前使尽浑身解数勾引贵女(年老色衰,基本过了25就接不到客人了,红楼又不养闲人,狗头)。香凝作为头牌不是没有贵女愿意赎牠,但牠是留香阁培养的用来收集客人情报的探子,过了25岁之后就会被杀掉,姜煜成答应将牠配给朱河已经是念在旧情上网开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