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是哭噎着了,还是因为高潮而震颤。
声音断断续续的。
“我喜欢……能看见你……的姿势……”
她哭得厉害。
她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多泪水。
最艰难的那几年,她饱受身体和精的折磨,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委屈到泣不成声。
她在他的肩膀上留下齿痕。
听到他“嘶”,她又抱紧了他。
她叫他:“哥哥。”
“叫哥哥。”
“黎臻。”
“叫哥哥叫哥哥叫哥哥。”
“黎臻黎臻黎臻。”
她躺在绵软的被褥之间,看着他的身体轻轻压了上来。
怕压疼了她,他的手臂抵在她的身体两侧,承受着身体大部分的重量。
伤口受力,疼进骨头缝里。
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她的手肘抵着床板,抬起身子来。
在他的笼罩之下,她吻了吻他的额头。
“你躺下,”她说,“我来。”
沉凝从来没有主动过。
她跨坐在黎臻身上的时候,她有些后悔。
她的后宫明明有那么多人供她享用,她却因为不想被其他男人破坏那段封存十年的情感,而一次都没有触碰过。
结果就是,真到了她可以掌控一切的时候,反而生疏了起来。
膝盖支撑着身体,她不敢坐得太沉。
会太深,她受不了。
异物侵入的痛苦夹杂着快乐,她想要逃离,却又舍不得放手。
她仰着脖颈,在他的身上摇晃颠簸。
深深浅浅、快快慢慢,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这是她十年来不曾有过的主动。
晚风撩拨着纱帐,有的时候会碰到她的肩膀。
她在颠簸中,借着月光,看他的身体和他的表情。
无数次。
她恳求他快一点或者慢一点。
她恳求他放过她或者给予她。
她在他的顶撞下一次又一次失控,她被他掌控着,就连什么时候高潮,都不由得自己。
这一次,他却在她的掌心。
他享受地闭上眼睛,他在她的掌控下,喘息都变得断断续续。
他的脸颊上晕着一层红润,有一些难耐地咬着牙,他尽可能让自己不那么失态。
“阿凝,”他喘着气,“太紧了,我不行……”
这副样子,她从没见过。
真可爱。
“叫出来。”
她说。
像他曾命令她那样,她摆动着腰肢,用体温把他包裹。
他抓住她的手,低沉地“嗯唔”一声。
她却说:“声音大些,我听不到。”
黎臻无奈:“你是在……报复我。”
“就当是报复吧。”
她有点享受这种报复,想把他曾在她身上做过的一切都还回去。
她想听他说要和不要。
她想看着他战栗和颤抖,想看着他将全部的情愫和体液倾泻而出。
她坐在他的身上,俯下身体。
刚刚靠近他的脸颊,她就默契地把他吻住。
他们在律动之中亲吻。她的舌头在他的口腔中打转,就像他的阳物被她紧紧包裹。
他们发出难耐的呻吟,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她听到他动情的声音,一边含着她的舌,一边含糊地缠绕在她的耳边。
“阿凝……”他说,“这十年,我没有一天不在想着你……”
就连春梦里,都是她的样子。
她穿着鲜红的嫁衣。
她的嫁衣不属于他,就像她不属于他。
他却还是那样贪恋她身上的味道。
沉凝皱起眉头。
她故意说道:“你少骗人,你那黎府十二美……”
“啪”。
一巴掌轻轻落在她的臀股之间。
他皱着眉头:“不许提别人。”
守身如玉,是个很可笑的词汇。
尤其是在他们两个人都有无数选择的境遇下。
但不知为什么,他们还是有意地为对方保留着自己的身体。
哪怕外界风言风语甚嚣尘上,各种传言编得有模有样。
哪怕他们自己,都要为了微不足道的面子,在对方面前,装出久经沙场的样子。
或许是,那个唯一的夜晚,过于纯洁和美好。
任何不属于他们二人的情欲,都会把那尘封十年的幻梦戳破。
在他们不确定可以拥有彼此的时候。
如今,美好再不必是遥不可及的过去。
他们紧紧依偎在一起。她伏在他的胸膛上,他用手掌抚着她的肩头。
他们亲吻。他们哭。他们笑。
他们像两个不会说话的孩子,只能用行动表达澎湃的内心。
他的体液射进她的体内,她的体液流淌在他的身上。
月光下,他们赤条条地躺在凌乱的床榻间。
他们最后亲了亲,抱了抱。
她钻在他的怀里,听到他呼吸渐渐变得平稳绵长。
又故意推醒他。
她说:“我睡不着。给我讲个故事吧。”
像小孩子一样无理取闹。被惊了梦境的黎臻有些懊恼。
可是下一刻,所有的负面情绪都被驱散殆尽。
因为她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补了一句。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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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头疼没更,实在抱歉
今天肥章把字数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