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为何突然停下?”
副将常勇是个大老粗,身型威猛壮硕,在军队待久了,行为举止更是不拘一格,一脸络腮胡上沾满细沙,一说话,扑簌簌掉进嘴里,侧身噗噗吐了两口唾沫。
卿墨回首望着身后灰头土脸显露疲态的将士,对常勇道:“天快黑了,吩咐下去,就地安营扎寨以做休整。”
一年前,北方蛮夷被卿家军打得自漠南连连后退,躲进这片苍茫大漠,各部族利用对大漠地势气候的了解屡屡掣肘卿墨,硬将此战拉长战线一年之久。
与之在大漠里周旋足足一年,卿墨早已对大漠地形了如指掌,此地扎营过夜最为适宜。
常勇虽归心似箭,但他万事服从卿墨,也自知卿墨安排有理,高声传下去,“扎营!”
粗矿声音回荡在这片辽阔大漠。
远处的戈壁滩上,立着一位蓬头垢面的女子,青丝散乱,她身上的衣衫早已褴褛,只堪堪能够遮身,衣衫布料轻薄,于寒风中轻扬,勾勒出曼妙身姿,眼眸如水般清澈,五官标致,纵使满脸污秽,也不难看出她生的是倾城之貌。
大漠上落日辉光将她眼眸照得清亮,她看向了卿家军身后的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