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天平变得有些倾斜。
谢忱的异能和段羌的异能都是瞬杀型,轻易收割丧尸的头颅和人的心脏,共同点都是一招毙命的强悍。
她不想看这样的针尖对麦芒,明显是零和的结局。
“阿忱,你答应我,不要觉得段羌是个威胁,不要对他怎样。”她和缓过来情,杏眼润湿,乞怜感就重。
“怎样、我能怎么样?”
谢忱的喉结动了动,一股隐藏很好的深戾却从他表情的细枝末节处暴露出来。
烦躁,阴郁。
他没有想到,她会直接求他这件事。
谢忱起身要走,施若宁却又疾步走到他面前,执着地要一个回复:“阿忱……答应我。”
她靠过去,手轻轻搭在男人的后颈上,抚摸他,男人的碎发摩擦到她的指尖。谢忱因为她的讨好举动顿住了步子,长身微微下弯,阴郁的表情慢慢松懈了几分。
她顺毛的手段并不高明,但是谢忱确实是一个愿意为她弯腰的男人。
施若宁想着跟他继续谈判的时候,谢忱却突然欺上来,压住她的身子,背就这样顶到墙壁,极致猛烈地吻她的唇,施若宁的呼吸被攫取到所剩无几,只能凭借本能在辗转的吻里喘息。
“唔……阿忱你别……”
她的手嵌在男人的军服肩章上,却没有任何反作用力,反而被他侵占得越来越紧。
谢忱很少在吻里表达这样急切又近乎发泄的欲望,此刻,他的欲望是强势的、汹涌的,偏偏他的性格一向是内敛的、静谧的。
谢忱永远不想在施若宁面前剖开自己,但这次他没守住分寸。
他知道施若宁怎么看待自己,他和她的亲密接触,也想秉承这样的“自己”演下去。
他本来就没有什么胜算。
爱情只能发生,并不能培养。
——因为他看到施若宁的第一眼知道那是在“发生”,所以这两年的“培养”恍然是镜花水月。
他不确定,施若宁是不是爱上了自己。
也许是爱,但,他从来没有安全感,更不要说敢拿自己和他哥去比较。
也许别人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谢忱却对段羌充满了危机感和压力。
一个更年轻的男人,一个更耳目一新的男人。
他总算知道当年他哥是怎么厌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