蹂躏和爱抚交替,她阴晴不定,一会儿温柔地舔吻他的胸口,一会儿又狠狠地抽打他的睾丸。
他的家伙硕大而笨重,倍加敏感,不可抑制地叫出声来:“啊,妈妈。”不自觉地呢喃,他没有母爱,母狼王对他舐犊情深,可他的生身母亲究竟在何处,又因何将襁褓中的他遗弃在狼群?
她伏在他身上,热腾腾的胸口将失的他完全拥住。
残春时节,寒冷的野外,两个人就这样诡异地摩擦取暖,持续了一个时辰之久,他终于第一次射精,浓稠的热液流满了裤裆。他觉得他自己变成了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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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天的兵戈声让他的回忆戛然而止,接着,是无数的幻觉开始飘升,闭上眼睛,耳边都是滔滔不绝的耳语——
“你就是太后身边豢养的一只恶犬罢了!你没用了,她会怜惜你吗?”
“别忘了你的出身!”
“你还没蠢到不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的地步吧!”
“你为太后做尽恶事,生前身后,都是滔滔血债,行事恣肆跋扈,如今被揭发做出这样的事,大概没有人会不信吧?”
……
那些峨冠博带的人,摆出丑恶的嘴脸,向他喷溅口水,渐渐将他淹没。
他其实不贪心的,只想默默从旁提刀守护,看着他心上的美人高卧殿,接受万人屈膝顶礼。
可惜,已经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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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腾一直在他身边喊他的名字:“骧哥,醒醒!”此时,终于把他摇醒。
他认出这是他的副将,二人品貌出众,性格相投,称兄道弟,几乎形影不离,名字又是一腾,一骧,被称为双璧。
他还是僵卧在地上,不觉得痛,任由敌我的厮杀震天,鲜血溅满铠甲,他笑着,摸着没有心跳的左胸口,却还感觉到自己还没有死去。
“腾弟,我还活着吗?”
“军医!军医!”贺兰腾拚了命扑在他身上,用自己的身体将他掩护得严严实实:“你再不起来,我要被射成筛子了!”
赫连骧索性把他也拽倒在地:“腾弟,我有话跟你说。”
贺兰腾拉着他,两人抱作一团向旁边滚去,堪堪躲过前面的人仰马翻:“现在还不是说遗言的时候。”二人目光重回原来之处,竟见落马的是一个鬼头风将士,整个人被斩马刀从腰部劈成了两半,紫黑色冷锻甲分崩离析,鲜血如瀑喷涌。
赫连骧麻木地瞧着,口中蹦出惊人之语:“腾弟,一定要辅佐好太后,她日后,就算是要称帝,你也要身先士卒,替她开出一条血路来。”
贺兰腾不屑一顾道:“得了吧,你自己来吧,我又不是谁的信徒,是给我荣华富贵,我便替谁做事,管他的。”
忽然,一条断臂凭空飞驰而来,砸到二人身前,赫连骧将那手臂端起,碗大的伤疤上鲜血混着污泥,还尚有余温,掌中死死攥着一缕秀发,或许是妻子的,他鼻端酸涩:“若太后完全掌权,她会推行新政,新政将一举平息边乱,和西凉休好,我们就再也不必流血了。”
贺兰腾大惑不解:“笑话!无毒不丈夫,不开疆破土,我们大燕怎么称雄天下、怎么入主中原?太后真是妇人之仁,终日和主战的鹰派大臣斗,女人么,真是没有雄心。”
“放肆!”赫连骧狠狠捶了他一拳,目光灼灼,“你这是大错特错,她才是知进退的英主,这天下早晚是她的,不过我们连年损兵折将,你可知,此战过后,有多少人守寡?有多少人丧子失怙?我们大燕,已经没多少人了,正是休养生息、保存实力的时候,不宜再战。”说罢,撕下那臂上的名牌,已被血浸透,依稀可辨,紫茸营第六小队队长野利思归,他记在心里,将名牌并那缕秀发一齐掖入胸口。
“大将军,快别闲言碎语了,”贺兰腾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抽刀与西凉步兵近身搏斗,“军法有令,畏战者处死。”
赫连骧捂住心口,方发觉伤口处已经血如泉涌,浸透了战袍,而下体也已经被精液灌满,他强自笑道:“军法还有令呢,兄弟同命,不能抛弃同伴,违者处以监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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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西凉敌阵中,一名弓箭手得意地遥望着赫连骧那匹暴起的名骏,向一旁的主帅邀功道:“主帅,这一箭,淬毒,虽不立刻致死,但毒入心脉,渐渐遍布全身,不出半年,必死无疑,更的是,这毒起初不为人所察觉,就算是再顶尖的郎中,也看不出端倪,润物细无声,等到瓢泼之势,就已经无力回天了。”
“不错,铁骑奔突,你一箭便射中主将,实在是难,你不愧是千里眼,”西凉主帅石欢勒马而立,遥望战局,已知自己的部下不敌大燕,再恋战也毫无胜算,这群鬼头风铁骑,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人手一批河西良马,再佩以冷锻精铠,如黑云呼啸,汹涌而来,即便是主将落马,兵卒依然不溃,个个眼含精光,杀气腾腾:“真可惜了,他长得这样俊,本来还想抓他回去做我们羯族人的奴隶呢!不过,让他们一座城池,换独眼狼王一条命,倒也是值了!他阴郁一笑,下令撤兵。
清一色的红甲兵如潮水溃退,浩浩荡荡而去。自此,长达半个月的鏖战宣告结束,大燕的王牌战队鬼头风再次获得胜利,浮图城周边十座城池,尽归大燕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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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骧被抬入军帐,终于舒了一口气,从胸口掏出护心镜,镜身四分五裂,而背面镌刻的那方女子剪影也随之支离破碎,任他怎么拼凑,始终无法如初,他喉咙中隐隐啜泣,索性将碎片掩在狼毒花株之下,如同埋葬着自己身体的某一个部分。
贺兰腾周身浴血,掀帘入帐,将帐外璀璨的暮光引入,军医们端着盛满血水的铜盆鱼贯而出,告诉他赫连将军伤口里的箭头已经被拔出,人已经无大碍了。
赫连骧的左眼被那暮光刺痛,霎时落下一滴泪来,视线如被灼烧一般,彻底模糊起来,他茫然握住贺兰腾伸出来的手,苦笑道:“放心吧,我还死不了,只是我对你说的话,你一定要记得。”
贺兰腾心中纳罕,重重地点了点头,见榻上之人面色灰败,眼中的绝望和将死之人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