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意直达眼底,“理论上是这样。”
她心思细腻,真诚替人着想的模样,挺招疼,季庭宗掐住她腰肢,揽过来,“别多想。”
韩珍唇上涂了层润唇膏,莹嘟嘟的,凑近一股芬芳山茶香,男人唇倾碾上去,口腔里醇而厚的烟味,侵略性极强,韩珍发懵,轻易被他撬开齿关,舌横冲直撞,胡搅蛮缠,缠过她牙床,舌根下的肉筋,往窄涩的喉咙里钻。
激吻黏腻咸湿,啧啧作响。
她浑身火烧火燎的,额头烫得在冒汗,身体太敏感,双腿间泄出几滴水,不由自主想夹紧,男人动作更快,手翻入旗袍开叉处,隔着丝袜内裤,在她私密处碾磨。
挺直鼻梁抵上她脖颈,喷洒的炽热鼻息,生生烫了她一下。
“湿得真快。”
韩珍耳尖儿血红,用力推他,铜墙铁壁一样,纹丝不动,她惊呼,“绿灯了。”
季庭宗松开她,平复不稳的气息,“想回哪。”
“我家。”韩珍呼吸急促,整理裙摆,“我认床。”
他不留情面拆穿,“房子是半月前才租的。”
她心虚眨眼,“认床上四件套。”
有点小机灵,就是透着股憨劲儿,男人气笑,“什么时候搬。”
“我在考虑。”
车泊在金翠湖街,他没立刻开车锁放她走。
季庭宗记忆力好,天赋型,在职务里提供不少助力,大场合,或者是参加大的会见,往往只是陪同主要领导,不引人注目,但打过一次照面的人,两三个月过后,粗略也会有印象。
在梅园,他远远见过周斯启,此刻这人单手插兜,立在路灯下,仰面望着六楼漆黑的窗。
他并不是一个人,跟班从单元楼跑出来,“周总,敲了十分钟门,没人应,要么太太不在家,要么就是躲着不敢出来见你。”
“什么太太?你见过哪家太太能把我弄局里拘七天。”他紧了紧后糟牙,脸色不好看,“找个人盯着,我改天再来。”
两人都没收着声,韩珍揭过车窗看着他,身体紧绷,攥着拳,似一把悬而未落的剑。
说恨吗,也没那么恨了,感情天平上,恨意对应爱意,韩珍是对他生厌恶之心了,跟一只阴魂不散的恶鬼似的。
季庭宗眸色幽深,射出的眼也重,启动车,直接拐离这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