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庭宗手抵住下颌,遮掩嘴角一抹笑意。
有类女人,骨子里有股纯天然的娇憨痴痴,说得应是韩珍。
车刚驶入37省道,沿途风景全变了,常青树一年四季郁郁葱葱,荒凉变生机,她被车内暖气烘得身暖,脑子也活泛,打破车内静谧,“领导是姓季吗?”
男人阖目养着,闻言,眼皮掀开一条缝,“季庭宗。”
韩珍在手心里指指点点,“哪个庭宗。”
他没搭腔,不该互相了解这么多,他不愿被缠上,发生肌肤之亲,见过她人与妖的两面,又在风雪中伶仃可怜。
普天下男人,抛开地位身家不谈,皆有股怜弱心态,他绕路搭一程,已是踩线。
黄桥瞥一眼后视镜,问了嘴,“女士做什么职业?”
“在市玉兰台做主持人。”
他嚯了声,态度不满,“主持人还不看新闻?”
“小主持人。”韩珍纠正,“做娱乐方面的。”
黄桥直言,“那还是你业务能力欠缺。”
韩珍被噎住,脑子空白的当口儿,一道宛若野兽咆哮般轰鸣的马达声,从奥迪左侧疾驰逼近。
是一台骚粉色限量帕加尼,速度快,越过标注线,像是要生生冲撞上来。
千钧一发之际,帕加尼又猛打方向盘,直接超了过去,黄桥驾龄长,反应快速灵活,打半圈方向盘躲避开,又迅疾稳住车身。
“首长!您没事吧!”
季庭宗沉声回应没事,脸色不太好看,韩珍一是被吓,二是她身量轻,被甩得东倒西歪,径直一头扎进男人两腿间。
撞上西裤里鼓鼓囊囊那一坨前,季庭宗钳住了她的后脖颈,金属皮带扣尖锐一角在她额上,划开一条细长的血痕。
黄桥不忍直视后座“惨状”,愤愤盯着那辆亮着尾灯,形状嚣张的跑车屁股,“越线别首长的车!这群二代简直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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