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月红的夫人怎么可能是那个卖面的丫头,还花上几百金来赎人,就为了那一声哥,是脑门子被枪击烂吧?!
还抛弃祖宗行当又倾家荡产的,还断友弃信,这么个败家子不可能是他二月红。
不管怎么想,他都不觉得自己会为了个女人如此没有智商,冷眼旁观的他都能察觉出那丫头的心机,她一步步的举动看似柔弱不得已,却是在逐渐弱化红府在九门的地位和声望,而那个自己竟然也毫无察觉到。
让二月红怀疑她是日本人的间谍,或者是有不可抗力的原因迷惑了自己,让他人生只能走上这条路。
陈皮就没二月红想得这么复杂,他只觉得不就是一场梦,反正师父是不可能娶丫头,他也不可能为了丫头做出那些没人伦的违逆事。
师徒二人各自有着不同的心思,唯一相同的便是止不住的厌恶和反胃感,他们觉得自己脏了,不只是身体,连脑袋都被污染了。
陈皮表情扭曲发出阵阵干呕声,二月红用着大毅力,强行保持着仪容,唯有紧锁的眉头和苍白面色能看出他的不适。
在陈皮的干呕声中,齐八爷清醒过来,他双手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间滴落。
稍微平复心情后,他起身和冬霜庄重且恭敬地鞠躬道谢,身为玄门的人,他心知肚明,眼前这一切都是夫人的功劳,虽然他不知道夫人付出多少代价,但是这份心意他心领了。
张启山和副官醒来时面色自若,似乎没有被幻觉中的一给切影响到,但是握紧的拳头,浮现的青筋诉说着并不是如此简单。
张启山一直以来都知道夫人是自己所强求来的,对于梦中原本人生该有的另一半他丝毫不在意,他始终坚持我命由我不由天,若真有那狗屁天意,那他便反了这天,逆了这命运。
而副官脑袋有点混乱,这夫人不是那位夫人,佛爷的命不跟着天走,可还行?可是佛爷喜欢现在的夫人,佛爷的命又被夫人带旺了,他该怎么办?
张日山那困惑的小眼看向佛爷,张启山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直接对着冬霜说出:“我夫人只有你。”
这下子张日山也不在纠结,佛爷说的是,一切都照佛爷意思做。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剩余之人也都醒来,反应也是各自不同。
解九爷是怒气冲冲的上前朝着张启山揍了好几拳,口中不断骂着不堪入耳的话语,和往常不同的暴虐模样吓到了旁人。
副官想阻挡却被佛爷给制止,他知道这是他该挨的打,谁让九门毁在他手上,就算那是还未发生的未来,张启山仍就认了这笔账。
而霍叁娘则是口中啧啧称的绕着二月红走,眼诡异的看着他:“想不到二爷你如此多情又痴情,你是脑子被尸鳖给吃了吧?还是戏唱多了把自己给唱傻了?”
霍叁娘的话让二月红脸色都难看起来,能不能别再提幻觉里的事情。
替幻觉里自己抱不平的刺了二月红一下,看他的臭脸色让霍叁娘心情稍微好了起来,转头和陈皮说:“你若想当四爷得先说一声,我能帮你,就别搞得场面那么难看。”
“我家仙姑还小,你别招惹她。”霍叁娘随后想起又对着吴老狗叮嘱一声,她可不想霍仙姑将来和幻境那般被个老猪给啃了。
随着一阵混乱过后,场面总算是安稳下来。而惹出纷争的冬霜,早在张启山捱打时就偷偷摸摸的离开了,她只是给了他们看见未来的机会,该怎么改变还是得靠他们自己想办法。
过了许久,张启山脸上带着伤,走路一拐一拐的走进房来。
看那张俊朗脸蛋被毁了大半,就能知道大家是对于九门被毁有多么愤怒。
冬霜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起来:“佛爷你唯一优点就是这张脸,这下子可怎么办啊?”
她这肉眼可见的促狭,是生怕张启山不知道自己被笑话似的,只见佛爷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后用手指点了点空气,无奈的语气说着她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