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他们在一起的那段时光也有过美好的记忆。那时的他们像是一对热恋的地下党情人,约会像是偷情,做爱像是打游击战,彼此心照不宣地任由腐朽的种子发芽,疯长,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虽然江皖一向不觉得自己和苏枕玉的那段感情里属于弱势的一方,但就从做爱这方面来说,她的辩词捉襟见肘。
苏枕玉聪明,至少在做爱上比她要无师自通,天赋异禀,当他一次又一次在床上打破自己底线的时候,江皖的内心总是很复杂。一方面是他欲望太过旺盛,并且过于勇于尝新,她的腰有些招架不住。
而另一方面则是他过于炽烈坦诚的爱意,让江皖不敢多去直视他的眼。
心间有涩意划过,江皖轻叹一声,回忆戛然而止。逐渐恢复的身体机能用酸痛作为反馈来提醒江皖昨夜所经历的一切,人对人的看法和感官是随时在变得,比如眼下,上一秒江皖还对苏枕玉心存些许愧疚,这一秒只想一脚踹飞面前贪得无厌的男人。
昨晚仅仅是沙发上几次还不够,浴室里,卧室里都留下了欢爱的痕迹。她招架不住,不断求饶,但苏枕玉似乎把这种迂回当作情趣,借此提了许多过分的要求,她表现稍显犹豫,就会有愈发不堪入耳的话从他嘴里蹦出来。
江皖有些气,想要挣脱开他的禁锢,无奈腰酸手酸,疼得自己倒吸一口气。
被怀中的动作扰醒,苏枕玉微微蹙起眉,但眼未睁开,而是将江皖抱的更紧,唇贴着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下,说:“乖,别走。”
低沉的嗓音带着半醒的沙哑,蛊得人心口缺了一拍。
江皖怔了会,鼻腔里轻哼了一下,之后朝苏枕玉怀里蹭了蹭,脑袋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放下。心想,行吧,勉为其难再陪他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