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枕玉理着自己的领带,给了一个危险的眼,“再敢像今早一样逃跑,干死你。”
他这人外表斯文,对人也一向温和有礼,但在江皖面前却极少隐藏天性。他在床上一贯是强势的,情人间调情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与粗鲁低俗脱不开关系。
就比如刚刚那三个字。
江皖下意识吞咽了口水,缩了缩脑袋,从前的种种经历,以及今天苏枕玉忽然出现在她面前的遭遇,让她不敢质疑苏枕玉的行动力。
苏枕玉离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等我电话。”
江皖保持着半缩的姿态在沙发上绞尽脑汁分析苏枕玉话里的意思,上一次面对这种难题还是高考的数学,久未运载的大脑缓慢运行,过了许久得出一个结论。
她像是一个被皇帝打入冷宫十年的妃子,偶得皇帝恩宠后,等待下一次宠幸。
江皖知道这个形容并不贴切,因为她和苏枕玉的分开相当不体面。对她来说那是一个从开始就注定悲剧的感情,对苏枕玉来说那更是一场精心谋划的骗局。
想到这里,江皖甚至怀疑苏枕玉可能也有个跟他长相一样的兄弟,当年那个骄傲到不愿给她解释机会的少年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人。
江皖此刻觉得潘多拉的盲盒好像悄无声息的被打开,不敢想在未知的前方等待她的是恐惧还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