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昨晚哭懵了,已经丧失人类基本理智,开始胡言乱语,胡作非为了。
哭!
冷静,冷静...夏寧拍拍额头,「过去都过去了,问题是现在怎么办?」
夏寧在床上一顿翻滚,最后确定脑子不行,打电话请救兵。
「寧儿,你大清早给我打什么电话啊?」李然鼻音很重,一听就是没起。
「然哥,我有个事情要咨询你。」
「都叫哥了,事情肯定不小,说吧。」
「如果你哭懵了,答应跟人家结婚,现在想想又不合适,该怎么办?」
「对方人怎么样?」
「额....」夏寧想想季竟遥的脸,「长得还行,家境非常好,脾气一般,为人还算仗义。」
「那还等什么呢,把这个误会变成现实,结婚!」
「啪」,夏寧手一松,手机掉在地上。
心想,这是什么破主意,她幻想重返富贵生活,也不敢幻想跟季竟遥结婚。
算了不想了,睡醒再说,现在脑子太乱,血压太高。
夏寧想开以后,一头扎进被子里补觉.....迷迷糊糊感觉压在脖子后面的手机在震动,摸到手里,凭感觉接起来,「餵?」
「还没醒?」季竟遥坐在事务室,盯着时针指嚮「」的鐘錶,声音不温不火。
「嗯,早上还以为上班...」夏寧一秒睁眼,看看手机,季竟遥三个字让她瞳孔震了震,「你...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你脸怎么样?擦药了吗?」
「已经好了,季总您不用这么客气。」
她妈就算下手再狠,也不可能一巴掌扇毁容的,最多就是疼两天。
「我没跟你客气,事情我已经跟我妈说了,最近你把相关证件准备一下,如果需要回林家拿跟我说一声,我陪你去。」
.....中间空了很长很长时间...
「季竟遥,你玩真的。」
「嗯,婚礼方面我们见面再说,我这边还有工作要忙,先这样吧。」
季总单方面终止了与她的对话,并留了一堆东西供她慢慢消化。
夏寧完全傻眼,呆呆楞楞在床上,世界不知被谁按下暂停键。
这叫什么?一时哭上头,后果自负吗?呵!呵!
这通电话之后季竟遥三天没联系她,夏寧每日提心吊胆上班,生怕路上遭遇不测,工作中不幸身亡。
为了杜绝所有危险因子,她连外拍都不去了,本本分分、老老实实坐在工位上修炼p图技术。
李然看到她经兮兮,连水都不喝,「你到底怎么了?寧愿啃干巴巴的面包也不叫外卖。」
「你不懂,我现在非常时期,必须谨言慎行,不然可能会有血光之灾。」
「水逆?」李然「切」一声,「你找谁哪个大师给看的?肯定不灵。」
「灵不灵等过了这个年再说吧。」
她现在必须在草丛中茍住,按照常理来算,温素嫻此刻应该在收拾季竟遥,火势早晚会烧到她这里。在灾难来临前,她需要严阵以待,绝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夏寧越想手哆嗦越厉害,新娘的大饼脸都被她修成蛇精脸....
下班前,同事拍手说要聚餐,夏寧果断拒绝,关上电脑,准备回家写报告。
「寧儿,年底部门可就这一次聚餐了,你确定不去。」
夏寧摇摇头,如果去了,很有可能就是她最后的晚餐,世事难料啊。
「那行吧。」李然殷勤靠近,「你写报告,顺便把我的也给写了唄。」
「好」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反正都是找网上找材料,復制黏贴再七拼八凑就行。
李然张开手臂,刚要给夏寧一个热烈的拥抱,固定电话突然响起。
「餵?...哦好。」掛断。
「寧儿,大厅有人找你,听说是个帅哥。」
夏寧狐疑,背上包,跟李然一起下楼。
刚出电梯就看到季竟遥坐在等候区的沙发上,大长腿自然曲起,潮湿的短发自然垂落额前,一身棉质白色运动装,气质清爽阳光,跟漫画书里走出来一样。
「季竟遥?你……你的眼镜,你的西装……怎么都没了,你妈不会把你扫地出门了吧?」
夏寧惊,脑补出一场母子决裂大戏。
季竟遥嘴角含蓄抽了抽,刚要张口,李然就冲出来,「又来借钱的?」
「?」季竟遥压眉,指着自己。
「我说你长的一錶人才,穿的也不差,干嘛总欺负夏寧。我告诉你,她也没什么钱。我理解,过年家里花销大,手头拮据,但是你也不能总管她借呀,就算你家庭条件一...」
「停!」夏寧冷汗簌簌直冒,拉过李然,「你不是要回去换衣服参加部门聚餐吗?赶紧去吧。」
「寧儿,借钱这种事我最清楚了,有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些人就是看你好说话,没完没了管你借钱。对了,你上次借的他还了没有?」
「....还还了。」
夏寧真想拿臭鞋垫堵住他叭叭叭的嘴,这分明是把她往万丈深渊里推。
「一看就是没还,不用怕,今天我替你要。」
李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气势「噌噌」往上窜,卷起袖子,指着季竟遥,「真是同脸不同命,你说你长得这么像季竟遥,怎么混得连个钱都还不起。现在、马上,赶紧把欠寧儿的钱给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