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李然疑问。
「我对季这个字过敏行不行,听起来就浑身难受。」
「那我不提这个字就是了,本市商业大鱷大概机率要收购我们公司。」
「你胡说。」
「撒谎不是人,我刚才坐电梯听见散会高层人员说的,还说快要跟倪董签契约了。」
夏寧脑子里的算盘「劈里啪啦」一打。
最近季家纳入麾下两家海鲜公司,两个农场,还有一家海外酒庄,但这些或多或少都跟酒店有关系,为了客户需求和食品质量以及降低成本,在原有的產业上多收购几家都无可厚非。
可是收购一家婚纱公司干什么?对她赶尽杀绝吗?
如果真是那样,夏寧直接瘫倒,....世界要末日了。
「如果公司真的被收购了,那可就太好了,我打听过,季家旗下员工福利都超级好....」
李然嘰里呱啦说了一堆,夏寧眼呆滞,一句也听不进去。
「不要再做春秋大梦了,万一人家裁员呢?万一季家不做婚纱公司了呢?万一人家就是为了这栋大楼才...」
算了,多说无益。
夏寧一直觉得的人的欲望与拥有是画等号的,一个乞丐的贪欲最多是一顿饱饭,但一个衣食优渥的上流人士,草菅人命也不在话下。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从前她就是太不思进取。
夏寧打开电脑,劈里啪啦敲键盘。
李然低头一瞅,「你脑子进水啦,突然要辞职?」
「辞职」两个大字在4纸上居中,放大....夏寧说:「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难道要等到季家在她脖子上拉屎拉尿,操控她本就兵荒马乱的人生吗?
「你疯啦,好不容易熬到现在的位置,你辞职到哪里找么高的薪水去?」
夏寧的手一顿,这家婚纱公司在国内名列前茅,她也算是公司一手培养起来的摄影师,如果就这么离开,确实不值得。
但是她也不能冲到倪董办公司叫闆,不许跟季家签约啊。
「寧儿~发烧就吃药,发疯就回家睡一觉,昂!」
李然把她的手从键盘上拿开,然后删除键一下两下....全部删除。
夏寧也觉得刚才行为稍显不成熟,不能因为不想给季家打工就自断口粮。
估计是最近太纍,精易怒易爆,回家睡一觉再说。
……
一觉醒来,夏寧翻看手机,把最近季家所有动态都搜了一遍,季竟遥的八卦新闻都没有放过,连他的採访都看了一遍....
「季家现在的生意版图真是无法想象,尤其是这几年的变化,完全叫人瞠目结舌。您作为季家的接班人,也是本市杰出的青年企业家,有没有什么经验可以跟年轻的创业者分享的。」
画面里,季竟遥靠在沙发上惯性勾唇,一袭黑色细纹西装与他有着严丝合缝的贴切与合适。
他姿态放的很低,很用心在聆听主持人的问题,给人容易亲近的儒雅温和。
「这点其实非常惭愧,季家能有今天我只是坐享其成,只是在经营模式上稍微变动而已,创业经验我真是少之又少。不过现在是网路时代,年轻人视野开阔,如果要创业不能光凭喜好,要充分了解当下你要创业类型的阅听人群,进行补缺增优的一些改变,可能相对有保障一些。」
废话连篇,夏寧心道。
提问继续,季竟遥文质彬彬回答,主持人边听边点头,满眼崇拜。
夏寧真怀疑季竟遥是不是勾引主持人了,不然她干嘛跟嗑药一样兴奋。
越看越糟心,夏寧关掉,把新闻又来来回回看一遍。
季竟遥最大的緋闻就是跟沉如碧交往的事情,两家都没承认,不过频频被拍到同进同出。
怪,如果季家要收购什么公司,应该有新闻才对,怎么网上一点风声都没有?
这是不是说明还有一线希望?
夏寧心情大好,收拾收拾就开开心心去上班。
不过还没开心几天,一通电话就让夏寧的心跌入谷底,蓝粤说家庭聚餐,让她准时出席。
同一时间,季家的饭桌上,温素嫻说:「你跟沉小姐相处时间也不短了,一直不回应也不是长久之计,不如就订婚吧。」
季竟遥一手拿着锋利的刀,一手是银色叉子,将七分熟的牛排切成小块,头也不抬。
「对外宣称是女朋友,不也一样?」
「那怎么能一样,女朋友和未婚妻,份量孰轻孰重,你应该知道的。」
刀刃切开牛排,季竟遥嚼蜡般缓慢咬动,眼木冷。
见他不说话,温素嫻问:「怎么了?」
这时,季道谦把报纸摺起来,与温素嫻对视一秒,笑说:「我觉得挺好,既然在一起了,就应该给人家一个名分,沉小姐是个不错的孩子。」
「那太好了。」温素嫻展笑,又看嚮没有表态的季竟遥,「竟遥,你觉得呢?」
「我没意见。」
「那好,这个礼拜六,我们跟沉家父母正是碰个面,地点你来安排。」
「嗯」季竟遥寡淡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