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非这一个处置前朝后宫风声鹤唳,尤其是太后,不曾料到的事情太多也起得太仓促,而今一连串下来,落在刀尖口上的——仅剩献渊一人了。
太后发丝凌乱,惊慌的情显得歇斯底里,连声调也高了许多,早不见平日的沉着,「他真的动手了、真的动手了??闷不吭声地就动手了,还做得如此乾净俐落,一丁点活路都不给。」
「太后,您冷静点。这井非本就叫人詬病,陛下要除了他都是迟早,事情没有您想得那么糟糕。」合晋在一旁护着,一双手便是想扶太后一把,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太后一声吼,更是激发了内心的惶恐,一副身子隐隐颤抖着,「便是北雁氏猖狂都不见献漓主动,他这种时候剿了井非,就是该轮到献渊了。还有虞克善,明明情势紧张,却无缘无故遣走了虞克傲和虞克迁令,她究竟想做什么,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太后!」见太后几近癲狂,合晋亦跟着大声。她攫住太后的双肩,意图压下这巨大的不安,「虞克父子虽为除去井非一党的功臣,可功高震主,陛下有所猜忌,将他们二人赶走也是能预料的事,其中或许根本没有什么意思。」
「不!不可能。」太后摇着头,涣散的眼怎么也不信,「就献漓的性子,若真要将虞克父子赶走,那也是等到除了献渊之后才合理。平白无故地放了他们自由,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想要在哀家看不见的地方对献渊动手。」
太后甩开了合晋,衝着殿中的柜子就是一阵翻找,那所有的杂物散了一地,乱七八糟的,就如同她此时此刻已然混沌的思路和心绪。翻箱倒柜后,她终于从中找到了想要的东西——那是一只盒子。
合晋见状,惊得倒抽了一口气,「??太后。」
「合晋,事到如今,我们不拼一把实在是不行了。」太后打开了盒子,里头放着的是半面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