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太后这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虞克善忽地一个逼近,直盯着她,要胁道:「我给你两条路,要嘛把我要的人还给我,要嘛把虞克善给弄回来,想清楚了便好好做,要不我就铲了昼都,大家都别活了!」
虞克善风一阵地闹完后,太后难得露出了倦容,也难怪了,野绿生死不明、献漓仍是献漓、虞克善亦仍是虞克善,这三个人的说法皆不相同,可衝着她摊出的牌却都一定做得到——她再清楚不过了。
案桌上摊着一张昼都的地图,图上几个要点处做着记号,槐东在一旁看了看,忽地严肃问声:「陛下这是打算对井相动手了?」
「早该动手了,就不知道一直僵着有什么意思。」向来小心的献漓竟显得把握十足,彷彿蓄势待发。
槐东思量,分析着:「井相的势力太大,如今又有渊王爷和娣山氏,陛下仅凭御皇军??」
献漓打断,「仅凭御皇军至多保住皇城,昼都便会被他们瓜分大半。」而后扬笑,有馀地说:「你以为朕叫虞克傲回来是为了什么。」
「傲大人?」槐东不解。
「虞克傲令人惧怕的不是他能打能战、战功彪炳,而是他这个人不管丢到哪里去,都能组起一支只属于他自己的军队,这才是他最可怕的地方,天生的军事之才。」献漓讚叹着,双眼则直盯着地图,将井非在各处的据点牢牢地揪着,「内有御皇军,外有虞克傲的边境兵,里外呼应、内外夹击,井非一干人想跑也跑不出朕的眼。」
此话震撼,槐东望着献漓,心中一股莫名惊慌不知道从何而来。他稳着,再言:「傲大人难驯,陛下将他纳为其中,若是驯不得反成了变数,未能一举除尽井相一党,岂非得不偿失?」
这些担心听在献漓耳中全然算不上担心,他瞥着槐东,轻轻一笑却强势得满是对人的压迫,「朕这不是还有小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