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后,晏池也起身出去了一趟。
老太太就和个小孩似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桌上抓了块小蛋糕塞嘴里,骆书禾都来不及阻止,只能叹口气,给她倒杯水:“不准多吃啊,就准吃这一块。”
老太太连连点头。
等晏池回来,眼很敏锐在老太太身上多扫了一圈。
老太太连忙擦擦嘴,说是吃饱了去给狗倒狗粮了。
祈望抱着只比自己脸都要大的饼,在很认真啃。
晏池支着脑袋,突然看着他来了句:“你这段时间没照过镜子吗。”
祈望不明所以。
“每天都照啊。”
顺带看了看今天衣着,没什么毛病。
“是吗?”晏池眯眼看他:“你要不说,我以为是被蜜蜂蛰了。”
祈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在内涵他胖,但哪有啊,明明这段时间老太太和张妈都在哄他没胖没胖,小孩哪有胖不胖的,能吃是福,吃多了才讨人喜欢。
骆书禾也不好说这种谎言就和说小孩没有腰一样的。
但小孩玻璃心碎一地,捡起来粘都粘不回去,眼里包着热泪,就要嚎。
晏池手指敲了两下桌子提醒他:“行了,没人告诉过你,在饭桌上哭长不高吗。”
这话有效,祈望立马把眼泪收了回去。
骆书禾无奈看他:“你都哪听来的这么多歪理,我怎么不知道。”
晏池大言不惭:“我瞎说的。”
吃过饭,老太太意思是让他们把二楼房间清一下,她打算给狗改成玩具房。
当时,两人看着门口大箱子里一堆东西,磨牙棒,玩偶,狗窝,甚至还有个木质的拼接爬架。
晏池从里面拿了只小球出来,有一下没一下在扔。
“服了,你这狗待遇比人都好。”
老太太和个监工似的,在监督他们拼爬架。
骆书禾则是安心干活,她类似活干多了,又是自动找了工具箱过来搭木架敲钉子,敲敲打打,手脚很利索。
那边还在吵。
老太太在朝晏池使眼色,意思是你忍心让你老婆一个人干活。晏池就坦坦荡荡,靠在房间门口:“我不会啊,不会怎么拼。”
老太太气极:“自己不会看说明书,缺胳膊还是少腿了,搭把手不会?”
就这么一会功夫,晏池看着她已经搭出个架子雏形。
“算了吧。”
老太太啧啧两声,以前是觉得她这个小孙子除了好看一无是处,现在是觉得更废了。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干啥啥不行,就一张脸皮,比城墙都厚。”
晏池鼻孔里出气,仍是闲散地看着房间里面方向:“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是基因遗传问题?”
最后,是骆书禾看不下去他俩不干活还非要在门口拌嘴添堵,看着都觉得烦,一气之下把两人都轰了出去。关门前,骆书禾面无表情看着晏池:“家里有锯子吗。”
“锯子?”晏池就和听了个多新的笑话似的:“哪有那玩意啊。”
看着她冷脸,他又立马改口:“行行行,这就去给你买,多大点事,火箭都给你买回来。”
下午四点,张妈开始打扫玩具房地上碎屑。骆书禾人躺在房间沙发上,正享受着一对一vp小腿按摩服务,脸上盖了个抱枕,在休息。
大概十分钟后,骆书禾往晏池肩膀上踹了脚。
“……你别耍流氓啊。”
她今天穿了条短裤,裤管很宽松,空空荡荡。
晏池只能老老实实把手放回小腿。
又过了十分钟后,晏池发现没动静了,拿开了抱枕,发现果不其然睡着了。
她睡相一直很好,规规矩矩的,手搭在肚子上,无声无息。更多时候是蜷着睡,没什么安全感的模样。
他们在五点半时才走,老太太一直挽留,说是可以给他们做好吃的。
祈望就简单干脆多了,连包都收拾好了,打算和他们一起走。
在门口,晏池给人拦住了,给他强调。
“小鬼,我们是回我们家,你懂什么意思嘛,我们家,和你没关系。”
祈望一扁嘴,一扯小书包带子,看着他身后的骆书禾,就要哭。
直到晏池开车出了老宅,骆书禾还能从汽车后视镜看到祈望小小的身影。
为了减少负罪感,她转头连上了车载蓝牙开始放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