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瑾恒把菜单给老板:“你看着搭配吧。”
老板会意,收过菜单说了声好的,便出去了。
包间雅致简约,燃着檀香,银白的香一缕缕散开。闻着香,榕榕的羞意才渐渐散下去。
“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离婚吗?”易瑾恒开口。
他一整天都被这件事困扰,今天非要有个结果不可。
榕榕也料到他是要跟自己谈的,其实来的路上,心里面已经想好了怎么说。
“我只是觉得你需要的妻子,不是我这样的?”
“你是什么样的?”他那色,仿佛她说了一件很不可理喻的事。
榕榕看他眸光如炬,她受不住,别过了脸。
“榕榕,我们结婚也快十年了,对彼此也有足够的了解。如果我想要的妻子不是你,我们能走到现在吗?你在看轻我,还是看轻你自己?”
“我、我不是合格的妻子,我没办法配合你的脚步。你的世界很高很宽广,我习惯在讲台的方寸之地,并不能跟你并肩一起,我……”
“你是在不满我平时不带你出去应酬,对外宣告你是我的妻子?”易瑾恒打断她。
榕榕一愣,易瑾恒本科北大,硕士德国洪堡大学,专业是法学。他逻辑思维缜密,更别说长居高位,最擅长洞察人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在学校做老师,生活简单,我很满意。”
“既然你很满意,为什么要离婚?”
榕榕被问住了,目不转睛的看他。
“榕榕,我要真实的原因。”
榕榕声音微紧,犹豫了一会儿:“你有没有……”
门突然开了,苏童进来。
“苏总,车停好了。”
易瑾恒色清冷:“你回去吧,一会儿我自己开车回去。”
苏童心想,我还没吃晚饭呢?
不过老板跟夫人应该在讨论婚姻大事,他不会不识趣夹在中间。
“明天早上我派司机去接您?”
“不必。”易瑾恒眉心拧了一下,是他没耐心的信号。
苏童立即撤:“那易总再见,易太太再见。”
榕榕微点头回应,苏童连忙溜了。
包间内再次安静。
“你刚才要问我什么?”
榕榕本来已经鼓足了勇气,这一刻莫名散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易瑾恒看她的侧脸,握住她的手,声音轻柔:“这几年因为忙公司的事情,很少陪你,之后我会调整好时间,减少出差,多陪你,好吗?”
榕榕极意外的看着他,明明下定好决心,却又开始犹豫。
易瑾恒看在眼里,轻抚她的脸,吻上了她。
这样的亲吻对他们来说很熟稔了,他吻的温柔,身上凛冽的气息笼罩住她,她无力拒绝,闭上眼回应。
他吻了许久才放开她,指尖轻抚她唇角的水渍:“今年是公司的四十周年庆,你陪我出席,嗯?
榕榕一愣,微微慌乱:“我从没有出席过那种场合,我……”
“凡事总有第一次。到时候你只需要在我身边就好。”
榕榕越发慌乱,这些年,她其实越来越看不透眼前的男人。
他到底在想什么,对自己又是什么想法?
“榕榕,我们十年夫妻,再没有比我们更熟悉彼此,难道你已经厌倦了我们的婚姻,想要离开?”
“我没……”
看着这张脸,她只有心悸动,又怎么会厌倦呢?
离开他,对她来说才是真的剜肉之痛。
“我也没有,在我心里,你是最完美的妻子。”
他说完,再次深吻上她,一开始吻的还很温柔,不一会儿加深了吻。舌尖侵入她唇内,缠绵深入,尝起她所有滋味。
榕榕被他亲软了身子,手抓着他的衣襟回应。
易瑾恒呼吸乱了,身喘着说:“再说了,我们在床上配合的不好吗?”
榕榕一愣,看男人的眼染了一层浓浓的欲和引诱,她心跳加速。
“别说一夜五次,你想要七八次,我也配合你。”
榕榕头一回有了想杀白岚的念头。
正好有服务员端菜进来,她连忙推开他。
易瑾恒松开她,却还握着她的手没放,看服务员将菜一一摆上。
“陪我吃一点。”他给她夹菜。
榕榕心乱如麻,哪有心思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