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比那种老男人大方多了?他们江家不过是有几个官爷,有几个子儿敢正大光明地花?”谢策遥已经掩不住语气里的嘲弄讥讽了。
宋婵衣觉得跟这种疯狗说不清楚,倒让他纠缠住了,有几个钱让他狂成这样了。
“滚蛋!”她挥开他纠缠的手,往前走去。
“你想跑哪儿去?他有我待你好?三十几岁的老男人了,还硬得起来吗?”他倒真成了疯狗了,捏住她的手腕,这力道肯定是块儿不小的淤青。
“疼……你松手!他比你大,比你硬,行了吧!”她也是被气得口不择言了。
“你……你,你果真和他睡了?!”
这男人这时候那机灵的脑壳倒不转了,把那气话当了真,谢策遥一时只觉得脑门发热,像是被人敲了一板砖似的,晕乎乎的,许是气血都涌了上来,一时间同样口不择言起来:“好好好,你别后悔!”
说完他便愤愤地甩手往楼梯口去了,一身酒气也随之弥散,步下一级台阶,他终是没忍住瞥眼回看,这高档茶室的走廊里悬丝漂浮的带着清冷的壁灯,只照耀着她的侧脸,她忽闪闪的眼睫毛丝毫看不出有什么情愫波动,微凉的地风只让她拢紧了身上披的那件褂子,早摁下了电梯的按键。
“叮!”电梯门很快就打开了,容纳了那位负心的女人进去,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夜路走多了,他自然是会遇到鬼的,他从来信奉自由,却也不由为这个薄情的女人上了心动了从未有的念头,原是被她拴住都心甘情愿甘之如饴的,却不想天要他来捅破这层原就透明的窗户纸,本在关系里最令人厌烦的约束感,他竟一股脑地想问清一个女人,恨不能将她束缚在腰上做一个挂件,她却浑不在意他的心意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儿,连声道歉都不愿说,也是,她又不曾许诺过什么,又何来的歉意呢。
……
宋婵衣见他的背影,不知为何,倒是从未有的轻松。
人嘛,从来都是贪心的,尤其是像她这般不服输的女人,她想要的自然很多,谢策遥给的比她原想得到的还要多,她可以色令智昏,也就跟他一起一股脑儿地陷进这乱麻一样的关系里,可她多少是见了许多人许多事的,就像那李晓慧,有什么好下场,不过是在一场关系里获得一点点金钱罢了,还要把自己也投进炉里一起烤了吗?更遑论男人的许诺本就轻飘飘,拿在手里的沉甸甸的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