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算了……”她确实不能保证。
“哈。”简弘琛讥嘲道,烟斗斜出,长杆中侧架起了她的下巴,“便是这么消遣本王的?那现在便罚算了。”
黎苏苏觉得这多半又是一个嘲弄,但为了避免这话有十分之一的可能为真,她索性还是直接动了手。就着被架起的角度转头,伸手,不太尊敬地并起两指,点在他额上。简弘琛没有料想到这个,一时就着半探身的动作僵住了;但倒是没有下意识躲开,这让黎苏苏觉得还挺少见,不知这位亲王是不惧危险的那种,还是对自己颇为信任的的那种。
内力顺着指尖,轻柔地注入额中些许,围绕着经络穴位,周游开来。简弘琛只觉得颅内流转过亲和的暖意,妥帖地抚平了疼痛,使脑中也变成了温存的沉静似的。
黎苏苏终究还是没敢托大,计算了效用底线之后便停手了,仔细瞧这位亲王的脸色。瞧不出什么,看不出是不是还在痛,只能看出肯定没有失了大岔子给他弄傻。只得问道:“如何?”
简弘琛只问:“能管多久?”
“一天一夜应当是可以的。不过并不治本。”
“你倒是什么都会。”
“这不算特别困难……恐怕单中原境内,便有十数之人能够做到。”黎苏苏谦虚,“只是他们不敢对王爷如此。”
“你胆子是大,敢做这等谋逆之事。”
面对此等以怨报德的不齿,黎苏苏并没有什么波澜,只是继续往“恭亲王怪癖录”中装填,道:“王爷知道,我没有‘害怕’这等感受的。”
脖上的烟斗总算是收了手,简弘琛看着压出的一道红痕,让开视线:“这回可没有新赏赐了。”
“微臣自然也不是为了赏赐做此等事情的。”她道,“殿下无虞即可。”
简弘琛点头,离开此处,正如突然来此一般突然离开。黎苏苏瞧他侧脸同背影,总觉得他心情好了不少。随后明了:头不疼了,自然高兴。
*烟杆挑下巴*
亲王:明知调情会失败,依然乐此不疲。
黎苏苏:这人又在发疯,记入起居注。
这位不恨她是木头,这位觉得木头挺好玩的。如果是不是木头,反而连这点接触都不会有,会端着身份。
是一位喜欢她木头性情本身的。
要不是脑子有病(物理)是我也会押一票正宫的程度。
这位也是不在乎婚否的,这位会毫无心理障碍地搞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