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思量着,太傅一月给妾室都拨二十金,她若是要点儿钱,想来也不过分,只是要看怎样开口。且那少年是骁骑营的百夫长,前途光明,她往后立了公主府指不定要用上他……
这般走着,却让张岫心里愈发不虞,开口:“这两日没什么不顺心的事么?”
她若是在意那两个妾室,他便将那两个女子送回拥翠楼去。
周菱撑着下巴:“府上都好,就是闷在这儿有些无趣。”
张岫心中微微刺了下,不知她这连提也不提是何用意。
他按下不满,伸手将她拽到怀中,安抚:“明日便陪你出去逛逛。”
哪知刚搂到这温香软玉她便狠狠地打了个喷嚏,立时捂着鼻子钻出了他的怀里。
张岫脸色僵硬,低头闻了一阵,只觉那味道确实刺鼻。他陪着皇帝去了窑子里,染了满身的胭脂味,又为了早些见她未曾换衣裳。
周菱道:“太傅快去沐浴罢。”
她仍旧捂着鼻子,却连问也不问。他只觉心中憋了一口气,便是未曾娶妻,也晓得旁的夫妻之间常因为丈夫不忠而大吵大闹,可这年纪尚浅的小公主,竟这般沉得下气?
是沉得下气,还是压根就不在意?
张岫终于问到道:“你见着那两个人了?”
周菱应了声,见他默然不语,脸色也晦暗不明,只得绞尽脑汁地夸了一句:“二位姨娘花容月貌,太傅真是好福气。”
张岫气得险些要憋出内伤来,脸色更加阴沉,伸手又将她捞回了怀里,绷着张脸:“周菱,你真是好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