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帘射在江畔面前,她眯眯眼,缓慢地坐起身。全身上下清气爽,酸痛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她舒适地伸了一个懒腰,下床去吃饭。
陆观棋每次事后都会给自己按摩身体,这已经成为他的习惯。对江畔来说,没什么是比跟他呆在一起更惬意的事,如果有,那就是赚钱。
大厅内,当事人全贯注地阅读报纸,听到下楼声头也不抬,等读完全部内容后,他收了报纸,就看到一双好的眼注视自己。
“今天有什么新事吗?”江畔敲敲鸡蛋,顺着裂缝拨开蛋壳,拨到一半蛋清却掉了大片,她自暴自弃地连同蛋壳丢掉多余的蛋清,一双筷子制止了她。
陆观棋摇头,将她残缺不整的鸡蛋放入自己的碗中,拿起另一个鸡蛋从容地拨开,鸡蛋在他手里格外听话,一个完好无所的“珍珠白玉丸”随着白净的手指放进自己的碗里。
“怎么你拨的鸡蛋就这么完整?怎么做到的,教教我。”
他拍拍自己,用右手拍一下额头,竖起大拇指,伸出三个手指捏住放在鼻下,又竖起大拇指晃了两下。
运气好而已。
江畔撇撇嘴不以为然,忧愁地将粥送进口中,思索着如何开口讲述自己的决定。
叶敏敏已经找到了,那个戏子什么都说了。
那天江淮附在耳边说的话萦绕在脑海里。自己策划的阴谋对他来说不过是小小的恶作剧,对方实力过于强大,自己连他的一根手指都无法撼动,更别说复仇了。
她赌不起,至少现在,低头认错,乖乖回家才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这边,她放心不下自己为数不多的产业,也舍不得陆观棋。
一只手晃到自己面前,江畔吓了一跳,抬头发觉陆观棋垂眸观察着自己。他递来一行字,白纸黑字映入眼帘。
你去吧,这里有我,一切就都交给我。
江畔的泪水夺眶而出,埋进陆观棋的怀中放声大哭。对方抚摸她的背部,一下下地给她顺气。
“我究竟该怎么做才好?回去就可以吗?万一回不来怎么办?”此刻江畔的内心是恐惧的,记忆中母亲逝去的恐惧弥漫上来,母亲死的景象历历在目。
她不能再拖累别人了,明明已经不要再当一个累赘,明明想要变强,却还是回到起点,自己真的还能行吗?
待到江畔情绪稳定,陆观棋用手帕擦拭她的眼泪。扶她坐好,两手虚握,四指并拢,右手插进左手中,用食指比在左肩。
相信自己。
是啊,如果现在就倒下,将来又怎么办呢?她必须舍去懦弱和恐惧,面对未来。
江畔破涕为笑,面颊右侧显现一个浅浅的酒窝,红红的眼睛倒真有点像兔子了。
她握紧陆观棋的手,“阿棋,我一定会回来的。所以……”她秘地眨眨眼,招招手示意他靠近,“你一定要帮我管理好恒乐门,不然…哼哼~”
温热的唇含住他的耳骨,贝齿在上面印下浅浅的牙印,“要——你——好——看。”江畔嬉笑着推开陆观棋,一溜烟跑上楼了。
陆观棋摸着被咬过的地方,柔软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上面,明明没有用力,他的耳朵却像滴血一样红透了。
他面色平静地捂住双眼,若是仔细看,便能发现那只手一直在颤,嘴角的笑意就快藏不住了。
自己真的有些太放纵她了,但是,结果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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