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颜的一句话让寂静无声的房间再度热闹起来,卿纯看着眼前的人群,脑子里只浮现出一个词。
【炼狱】
所谓的人性在欲望面前,脆弱的还不如一张纸。
商颜的眼睛从始自终没有离开卿纯,他就是想让她看到这种场景,惩罚她不听话勾引别的男人。
“纯儿,你挑一个,想和哪个女人换,想被这里哪个男人肏?”
男人的话惊得少女浑身颤抖,她死死地抓着商颜的衬衫领子,害怕她要是松开就会被那些男人拖下去轮奸。
“那位帮你捡手帕的刘先生怎么样?你不说他人很好吗?不想试试?”
卿纯后悔了,后悔第一次的时候招惹了这个畜生,从此在深渊里越陷越深,看不见任何的光,只能在他的阴影之下卑微地求得一点点呼吸。
卿纯觉得自己所有的叁观在这里全都碎裂了,更何况她苦苦维持着的尊严。
“商颜…………你在生气床照是吗?”
他当然生气,气得快要发疯,她骗了他那么多次,每一次他都心软着轻易放过她了,可是卿纯永远都有下一次,甚至其实早就背着他和容温偷情。商颜都做好了心理准备,他甚至找了和卿纯一样的理由说服自己,她既然自由了和别人在一起他是没有资格去管的,可是当他发现第一张照片上的日期时,他陷入了深层的痛苦,原来卿纯早就背叛他了,不可饶恕。
卿纯坐在他的腿上,她还是那么美,惊恐的小脸惨白恐惧,水润的玻璃唇诱人漂亮,只可惜啊,今天会被玩死在这里。
“纯儿,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宠你?”
“商颜,我可以解释的!那几张照片不是你想的那样!”
“嘘~别那么大声,好好听听下面那群人的叫声,是不是很像一群牲畜?”
卿纯想解释,如果她不解释,她也会被拉下去成为其中一只牲畜!
“商颜,我解释,我有苦衷的,我说给你听好吗?求你了,不要把我…………”
商颜不想听,她会撒谎,她太喜欢撒谎了,现在说的一切他都不会相信,于是他捂住了卿纯的嘴。
“我给了你那么多特权,我容忍了你那么多次欺骗,卿纯,你为什么总要逼我呢?”
商颜搂着她,眼里是她看不懂的怜惜和难过,他为什么会是这种表情?没有愤怒,只有伤心,像极了杀死猎物前的一丝怜悯和同情。
“纯儿,不要怪我。”
他松开了她,往沙发上一靠,双臂平放在扶手上对着沉九使了一个眼色。卿纯愣怔了许久,那双鸳鸯眼盯着商颜的眼睛茫然惶恐,直到她感受到她的身体正在被陌生男人抚摸拉拽的时候,她清醒了。
“她是你们的了,各位随意,不用顾忌随便玩!”
男人的声音成了她最后的绝望,卿纯被人拉着手臂勉强走了几步跌坐了下来,可是那些人根本不在乎拖着她的手臂要将她扔到床上。
薇奥莉特总是和她说不要随便相信一个人,人心是很恐怖的,人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甚至是连鬼都是人死后变的,所以不可以轻易相信别人,男人不可信,女人也不可信,能信的永远只有自己。
那个时候卿纯总觉得母亲很烦,教她的都是些听不懂的大人的道理。
“纯儿,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可以忍耐,但忍耐过后就要想办法报复回去。如果有人伤害你,那就拿起刀,拿起枪,甚至是摔碎的酒瓶子,都必须偿还给他。记住,
neyeforneye,toothfortooth。”
她不该如此激进地反抗他的,商颜的手段比她多出太多,他有权有势有钱,对付她这么一个小小的高中生易如反掌,在掌握暴力的男人,她一味的反抗反而是在自取灭亡。她应该隐忍的,就像母亲教过她的,隐忍不是屈服,隐忍是为了更好的成长和报复。
“商颜!不要!我错了!我认错!不要这对我!我不会再反抗你了!饶了我!饶了我吧!”
卿纯大力地呼喊着,眼泪簌簌地掉,先屈服吧,先服软,先留在他身边,先活下去,其他的一切包括尊严她都可以不要了,只求着能活下去,不会在这里彻底死去。
沙发上的男人右手撑着下巴,修长的手指轻点着薄唇,当卿纯求饶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的愉悦,只是他依旧沉默,继续看着那只桀骜不驯的小野猫是如何狼狈悲惨地折磨到发疯的。
拉着她的几个男人看商颜毫无反应便大着胆子继续拖拽她,更有甚者直接走上来抱住她的双腿将卿纯整个人扛了起来。
他越是笑,她越是绝望。卿纯真的低估了商颜的狠,他根本就不是个人,叫他畜生都是对他的美赞!
“商颜!我没有!我和容温从来没有发生关系!他一直不愿意!他说他尊重我!他还是个处男!我没有和他上床!真的!求求你!你可以去问他!我真的没有和他上过床!我是清白的!我是清白的!我可以发誓!我用我的名誉,不,用我妈妈用我爸爸的名誉发誓!如果我撒谎,我父母在九泉之下永世不得安宁!商颜!放过我!不要这样对我……………不要……………”
少女撕心裂肺的哭喊几乎盖过了所有的淫声浪语,人们看着她,狼狈地被人扛着,用尽全身的力气去解释讨好,在这里谁才是王,一切都那么明了。
商颜终于抬起了手,沉九快步流星,走到那几个男人面前抱起卿纯走了回去。她终于还是匍匐在他的脚下了,卑微地低着头,啜泣着不停道歉,她的尊严早已被他踩成了齑粉。
“用你父母的名誉,你觉得我会信吗?”
“我…………我爱我的父母,就算他们死了,也不会用他们的名誉开玩笑,他们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对我好的人。我不会用他们做欺骗的筹码,颜爷,我真的没有和他上床,我保证,我没有骗你。那些照片是我故意拍的,我骗他在床上睡,然后趁他没醒摆拍的,连容温自己都不知道,我只是…………只是耍了心机…………我怕他也会欺骗我,怕他装着单纯善良接近我抢我的遗产,所以摆拍了床照就为了抓住他的把柄…………颜爷…………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撒谎……………”
卿纯的头已经压在地板上了,她身上的裙子早就被扯烂,啜泣着哀求解释的语气卑微得让人觉得可怜。
点动的指尖停了下来,他沉默着看着卿纯,分析着她所有的言辞,到现在如果卿纯还敢欺骗他的话,那她的心理素质可不是一般的高。而且刚刚她给出的解释确实也符合她这么狡猾心机的性格,她从来不是什么单纯小女孩儿,相反腹黑邪恶得厉害。
卿纯跪在商颜的面前,抽泣得浑身颤抖,今天这个教训应该已经足够了。
“纯儿,我可以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抬起头。”
卿纯闭上了眼睛,将眼中的泪水挤落,再抬头时看到的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他翘着腿,淡漠散漫,盯着她的眼睛不屑又怜悯。
“现在给你一个选择,是选择我,还是下面那群男人?”
这不是选择,卿纯半张着嘴唇俯下身挪着膝盖缓缓爬到了他的脚边,她抬起双臂抱住男人的长腿,眼泪点点滴滴打湿了那一尘不染的西装裤。
“选!我选!我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