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这是我自己的裙子,给你穿已经很好了,不然你只能光着走过来!行了,进来睡觉!”
五大叁粗的容温穿着一条黑色的吊带裙,裙子上面还装饰着两个蝴蝶结,让这位身形健硕的猛男看起来多了几分可爱。他第一次穿女人的裙子,那脸红得跟猴儿屁股一样,双手攥着裙角扭怩着进了屋子。
卿纯特意铺了两层毯子,她爬上了木板床,对着毯子拍了拍。
“愣着干嘛?上来啊?”
“哦…………”
容温光着两条毛腿爬上了床,那睡裙穿在他身上不够长,勉强遮住个大腿没露内裤。虽然卿纯年纪小,但她身材高挑,再加上容温一米八七的大块头,那小小的床板再一次承受了它不该承受的压力。
“我睡外面,你睡里面,晚上不许挤我啊!”
卿纯今天真的只是打算单纯睡觉,容温紧张到极致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他挪到最里面尽量缩紧身体保证自己不会占据太多地方,但这木板真的小,两条腿伸直了就会悬空,弯曲着又会碰到卿纯的腿,快憋屈死他了。
卿纯侧躺在床上弯下身子拿起地上的一只拖鞋啪地扔向了开关,灯灭了。
这小仓库不是第一次有男人在这里过夜,卿纯侧着身体刷着手机。身后的男人缩得跟个麻花一样,她就等着这位容少爷扛不住自己离开。
可两个人背对着背完了一个小时手机了,他还是一言不发,卿纯没听到鼾声证明他没睡着,而且周围透出的光亮告诉她,容温也睡不着。
“你不觉得挤吗?”
“啊?我挤到你了吗?那我往里面缩缩。”
容温扭着身子都快把自己压成真空了,就是不肯离开这里,卿纯觉得自己快崩溃了,遇到一个阴毒的商颜就够她受得,又来一个痴傻的容温,她简直要爆炸!
“你穿裙子不觉得羞耻吗?”
“嗯,很羞耻啊。可这是你给我的,而且不穿我只能光着……………”
“要不,你先回去?”
“不要,回去了以后你就不让我见你了!”
“……………”
容温死心眼儿,卿纯关了手机翻过身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后背,两个人正躺在木板床上,稍微动动就嘎吱嘎吱地响。
“容温,你干嘛这么喜欢我啊?”
“我也不知道,就是喜欢你。”
“因为我漂亮?”
“嗯,但不止是漂亮!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就好像我喜欢吃杨梅,天生就爱吃!”
容温是和他截然相反的人,灿烂阳光热烈狂放。而商颜,在她的眼里阴毒暴戾冷漠深沉。两个人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而正常人都知道该如何选择。
卿纯轻叹着,满脸的不开心。容温对她越好,她就越抵触。宋千丞接济了她那么久,为了报答他一直对着他表现出温柔单纯的模样。她知道宋千丞从小就喜欢他,当初为了活下去,她抱着利用的心思和他保持着暧昧模糊的关系。
卿纯的反社会人格并没有那么严重,只是在利用和欺骗这方面不会觉得有任何的愧疚感罢了。当初东山大火,外面的人听风就是雨,因为她天生的病情添油加醋把她描述成了一个强烈的反社会人格,父母双亡却不掉一滴泪,甚至连一点悲伤都没有。
其实,她哭了,只是薇奥莉特拿着枪逼着她不许哭。失去父母后,每一天她的眼睛都是红肿着的,她不再说话,隔绝内心。
他们觉得她没有痛觉,就是所谓的反社会人格,毫无情感。
卿纯不能完全隔离情感,她是有那种人格,可是她也会有爱恨嗔痴,她也会心动,也有抵触。
“容温,你知不知道反社会人格是什么意思?”
我听说过,那种人很漠视,很冷淡,他们不会因为自己错误而有愧疚感,有的甚至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对,这种人格会漠视别人对他的所有付出,经常为了满足自己的利益和乐趣去欺骗他人。冲动鲁莽,不负责任。在做出损害他人身体或利益的行为后表现为毫不在乎,没有悔过之心,反而可能会认为对方愚蠢或罪有应得,也有可能提出如“生活是不公平的”等理由为自己开脱。而我,其实就是这种人。你对我再好,我也不会有丝毫的感激,甚至还觉得你这种人不可理喻,背地里嘲笑着你的愚蠢。”
容温不知该震惊还是伤心,他只觉得卿纯这一生过得太苦太累,她失去一切后的生活就算是他自己来体验也不一定能扛下来。
“纯儿,没关系的。我们可以去看医生,可以吃药可以治疗!如果治不好,漠视就漠视吧,只要能让我陪着你,我不会有怨言的!”
卿纯的反社会人格是病,容温的偏执固执更是一种病。
卿纯彻底放弃了,她斗不过容温这种傻子,还是用更直接的方式来刺激他会比较好。
“抱抱好不好?纯儿想被抱着睡。”
卿纯换了张脸,低声撒着娇往容温的怀里钻,他虽然害羞但不是智障,卿纯都主动要求了,那两条手臂搂得比谁都快。
“那你侧过来,我从后面抱你,你垫着我的手臂睡应该比木板要软,会舒服一点。”
卿纯弓起了腰,肥软的小屁股轻轻顶在男人的腰腹上,她扭着身子动了动就感觉到了他胯下的硬器,男人就是男人,就算嘴上不说,这身体可是最诚实的。
容温太喜欢卿纯身上的味道了,以前得靠偷拿她的小内衣来缓解思念和欲望,现在他已经可以将她抱在怀里尽情地享受她的香味儿了。
男人低着头轻蹭着少女的长发,他想更进一步吻上她的后颈,可他又不敢只能靠着搂紧她的腰肢稍稍满足。
“纯儿好香啊,好喜欢~”
“别跟条狗一样闻来闻去,睡觉!”
“哦…………”
卿纯闭上眼睛,刚准备酝酿睡意容温又说话了。
“纯儿,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那就快点问!”
“你不喜欢商颜是吗?你和他之间只有被迫的关系?”
卿纯很不耐烦地喘了一口气翻过身子怒瞪着他,“不喜欢!我讨厌他!够了吗?”
“够了够了!”
卿纯烦透了大力转过身,扯着毯子刚想继续睡就听到嘎嘣一声,整张木板床突然倾斜,容温那一侧被他压断了。
大半夜的,两个人搬了半天的金属床重新把垫子装上去,凌晨两点的时候卿纯才在百困之中睡熟了,睡这个总好比睡水泥地好。
清晨的阳光温热地已经有些闷了,六月的气温逐渐热烈,照在男人的身上热得他都冒了汗。卿纯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得从枕头下掏出手机,容温还没醒依旧搂着她的腰打呼。
卿纯回头看了他一眼,确认他还在睡打开了手机相机。男人的手掌很宽大,一些黝黑骨节分明。虎口和指尖都带着一层厚茧,和母亲一样都是拿枪拿多了磨出来的。
她握着容温的手掌缓缓移到了自己的胸前,为了能拍到好效果卿纯又拉着自己肩头的吊带扯了下来露出半个浑圆雪乳。男人的肤色在少女的雪白肌肤的衬托下更显黝黑,卿纯开了静音连续拍了好几张,她查看着照片又觉得不够将头压低了许多拍出容温完整的侧脸。
“嗯…………”
他似乎是醒了轻哼了两声移开了卿纯胸前的手掌,以往他都是一个人睡的,和卿纯一起睡也不过两个晚上,睡梦中的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手摸的不是自己。
卿纯在他动的那一刻立刻关了手机装睡,两个人还是侧躺着,容温没有完全清醒感觉身下压着的睡裙很不舒服,而且更不舒服的是他已经晨勃的性器。当他迷迷糊糊想伸手去扯自己的内裤时,摸上的却是卿纯的双腿。
男人的手指又硬又热,插在她的双腿之间抓挠惹得她咬紧了嘴唇,当容温的身体贴上来时,她的屁股被那已经硬挺地不像话的器具顶得生疼。
卿纯强忍着羞耻拿着手机又拍了几张,这些照片以后就是她的筹码。既然容温自己撞枪口,那她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一个高官,和一个没成年的少女留下床照,对容家来说是多么致命的事情?容家就这一个儿子,他进入官场就是子承父业的安排,这些照片或许在后面能派上大用场。
如果商颜要整死她,那么用这些照片去威胁容家出手,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