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比方。换作今天是他强暴了南门雅,那么南门雅即使隐暪事实,最终还是会扑到最喜欢的大哥怀中,有意无意地透露出自己受了伤,渴求一点安慰。相反,今日大哥强暴了南门雅,那么南门雅就只会不断压抑,直到崩溃。
同样是哥哥,南门希总是受到满满的敬爱,备受信赖,他却是从头到尾被讨厌。
南门望看着仍在哭泣的弟弟,他顺应心中的感情,伸出手掌抚抚那头鲜红的头发。
「痛吗?」
这简单的问句,是南门望经常对南门雅的询问。
无论是南门雅跑步时摔倒,还是跟人打架打到浑身是伤,还是吃了过期的零食而肚痛,还是生病时的头痛,还是练戏剧剧本练到喉咙痛,还是前几天下面流出血的痛……南门雅本身也听得厌烦。
但是,一睁开眼便是南门望担忧地撇下秀眉,清亮的蓝色眼睛里盛载着对他的关切。
短短的两隻字成了温柔又温暖的问候,带着一份出世的恬静,很舒服。
南门雅再也忍不住了,整张湿溼溼的脸一下子埋入南门望的肩里,放声嚎哭。
这并不代表他对南门望已经不存任何芥蒂。只是……
在自己感到最痛苦的时候,有个能体谅自己的人以最真切的语气问他:「痛吗?」,那真的很窝心,好像不用再孤单地承受一切。
更何况那是二哥。
就算他们每天都在吵架,暗地里还是会关心着对方。
终究是他的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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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终于止住了哭声,南门雅有点羞窘地提起头,南门望雪白整齐的校服已经皱成一片,上面被他哭得满是眼泪、鼻涕和口水,连自己也觉得噁心。偷偷看上二哥的脸,对方丝毫不见有半丝愤怒或不满,双眼还是定定地注视他,好像全世界只有他一样。
这么反常的亲密让南门雅很不习惯,却也十分感动。正愁着该怎样感谢他,南门望已先行开口,压低嗓门,温言问:「所以之前你流血,其实是大哥喝醉了酒,然后他就……?」
南门雅稍稍撇过头,不太情愿地回答:「嗯……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不,我不知道。」
「啥……?」南门雅的眉毛抖了抖,手指不自觉地扯紧了二哥的校服,「不,你……别骗我了。那你干么一直看着我的屁股问我痛不痛,还说我有被异、异物进入……咳,点点点过?」
更何况南门望曾经进过他的房间,肯定有嗅到那种淫乱的气味,以及床上的鲜血,还有屁股的伤,再加上他不小心漏嘴说出那种男人干男人的粗话,其实不难推算出他的房间发生过强姦案。
儘管如此,南门望的表情倒是十分无辜。
「我以为你是拿了些什么东西来插自己的肛门。你床底藏了本《男性自慰3式》,最后几式就是自己插自己吧?我从来没有想过大哥会那样子,机率太低。」
……呃?
看着眼前无辜至极的脸孔,南门雅不禁大愣。
所以,二哥以为他为了要完成全书3式而玩自插?
所以,南门望是把房间的异常气味解释为他的纵慾过度?
所以,浑球望认为他是由于玩得太过火了不知自制才会有床上和裤子上的血跡?
所以,这臭傢伙是一直把他的痛楚当成自作孽,不可活,是以在揭破真相之前也不作过多的关心与追问?
所以,他妈的这人根本是欠揍!
「我点点点的你去死吧!我就算干男人也不可能自插!」
南门雅目露兇光,失控地扭起嘴角,双手狠狠地把南门望的衬衫扯开,令他整个雪色的胸膛呈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