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弟还要再恳求大哥降罪处罚,那左二郎把杨小弟拉起来,拉到一边怒斥:「就算现在打你打入那阿鼻地狱,也无济于事,你没看大哥失魂落魄,万一有个行错差池,大嫂回来,你又如何交差?不如先把大哥看好,随着大哥一起寻找大嫂下落,才是正办。」
杨小弟听完,抱着左二郎大哭不已,但竟也是同意了二哥的说法,不再哭活求死。
杨三郎断了以身赎罪的心思之后,灵境心台也逐渐清明起来,脑筋也就动了起来,忽然问那左二郎:「上帝公是否从天庭开会回来了?」原来这傻小子昏迷之后,也不知那玄天上帝曾率眾天将大战树妖,张大福昏迷这几日,还到城隍庙探望过几次。
左二郎把中间细节说了一遍,杨小弟一拍脑袋说:「有了!大哥、嫂嫂这事还得落在上帝公身上。」
这真是起头收尾上帝公,端看大福小菲运何从!
左二郎听了有道理,立即往上帝公庙里通报去,让杨小弟守着大哥,莫让他做傻事。
过没多久,上帝公和城隍爷随即连袂来探望张大福。
张大福大病初癒,加上遭逢大变,痛失爱妻,情憔悴,勉强施礼。莫说城隍看了难过,就是连上帝公都心有不忍。
城隍总是这府上的主人,遂先开口说;「贤婿啊!老父无能,找不回我儿,你且莫过于伤心,我请上帝公来为你做主了!」想不到这城隍老爷也服软了,没办法,城隍老爷是地仙之首,虽会腾云驾雾,但那是上天言事的特权,总不能驾云到处访那地藏菩萨吧?但上帝公是大罗金仙之列,上穷碧落下黄泉,优游自在,这寻访地藏找回明珠之事,还非得上帝公不可啊!怎能还不服软,还计较呢?
上帝公却不是那分心思,听这城隍竟是儿女心思、妇人之言,心中不免微怒,但又不方便发作,又想那外传谣言自己收那张大福为契子,更是火气上来,就对张大福冷言问道:「张大福,你还记得本座引荐你认土地的初衷吗?还记得你向那阎罗包所言,愿守的那一村一里安康的誓言吗?」
张大福虽是失魂落魄,听得此言也不禁冷汗淋漓,慌忙跪下来:「小感戴尊浩恩,恩同再造,莫敢忘怀。」
上帝公闻言才稍稍息怒,又开口道:「那石头应公,拼死救了城隍,获得天庭拔擢,已就地敕封。唉!如今城隍说项,你可愿意留在府中当差?还是另外找个住所,封外就任?」
张大福头不敢抬,颤抖的声音说:「上帝公威显赫,各作安排,小不敢造次,任由尊安排。」
城隍正要开口把女婿留在身边。只听那张大福继续说道:「但爱妻菲儿,对我情深意重,如今失踪多日,音讯全緲,小听闻找得地藏菩萨即能找回吾妻,恳请上帝公宽限一月,让小了却心愿,尽了夫妻情分。一月之后若仍无消息,由上帝公做主,阴间阳世、天涯海角,任凭差遣,不敢怨言。」
上帝公一拍椅子扶把,怒道:「凭你一介地仙,能到哪里寻找?即便岛内,南北纵横四百里,也非一月能走完。哼!」
张大福依然头也不抬:「小不若尊腾云驾雾、纵衡千里一日还,但一月也要走完岛内地藏禪寺,了却夫妻情分。纵有百里又有何惧?千里、万里也要拼死一行!」说完即伏地不起。
城隍见上帝公面有慍色,又见此婿与那女儿一模样个臭脾气,忍不住为大福说项:「尊圣君,见此大福心地宅厚,情深意重,本欲留在身边重用,但法外不乎人情,今台北府城隍来询,有一土地升迁城隍判官,一个月后需暂代几日,等待天庭另行选派适合土地。我看不如让这张大福先放一个月的假,再到北地暂代数日,刚好也符合玉帝前令。不知尊意旨如何?」
上帝公看看地上张大福那副可怜样,心中一软,加上城隍有理,这毫无情意,当年就不会捨己救人,也不会让自己追到地府有相助之意。遂叹了口气:「终是缘分,那就照城隍爷的意思办吧!张大福!」
「小在!」张大福依然伏地不动。
「唉!这此去或许会有些困难,为了让你完成心愿,本座也就不避传言,收你为门人。即日起拿着本座的令牌,令各地驻守,无论土地、山,各路尊都为你开山让路,让你能在一个月内遍访地藏寺,早日了却夫妻情缘,虔心修行,以成正果。」
「感谢尊!」张大福心中大喜,反而爬起来,赶快接过令牌,热切的握在手中,又马上揣到怀里,深怕不小心掉了,就不能早日找到如菲。
城隍一听上帝公收张大福为门徒,这才明白契子之说根本子虚乌有,张大福还真不欺人。更为贤婿开心有此助,为了让他早点上路,遂起身恭送上帝公,交办引路公文,让张大福能在放一个月大假之后,能马上上任。再命左、杨二人随伺保护,就让大福即刻动身。
这杨左二人一听,马上收拾行李,与张大福时装打扮,出门遍访地藏菩萨。由于任所在北,因此左二郎建议先南下,再由东部北上,之后再折返穿过中横,遍访中部,在沿路北上。张大福不认识路,也就任凭杨左二人安排。
正走到那城郊外,忽然两隻蝴蝶翩翩飞来,杨小弟有感而发,记起以前陪老妈去戏院看过梁祝,遂开口唱:「啊…!彩虹万里百花开,蝴蝶双双对对来,地老天荒心不变,千里寻妻精石开!」那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凄美,竟被他改唱成这好兆头,此去真如杨小弟所欲言,还是缘尽魂断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