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回天条漏洞
相较于张大福对与叶如菲之间「好事多磨」的担忧风轻云淡之后,树妖的蠢蠢欲动和林氏兄弟政教合一的势力崛起,才刚刚「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叶如菲来到城隍庙第二日天刚濛濛亮,小菲就起了个大早,不!应该说她根本睡太多,一宿未闔眼,忙着整理她那满床的化妆品。01bz.cc张大福虽是腰痠背痛、睡眼惺忪,但可怜识字的他,也不好拂却爱妻的兴致勃勃,被老婆大人拉着整晚看那细细麻麻像蚂蚁文字的说明书,念着内容让未婚妻做记号。这小菲虽然不通文字,但分类的记号可是无师自通、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过就她一个人懂,张大福只是一个翻译机。
「大福,甚么叫保湿冷凝露?大福…大福?」张大福早就意识不清,提早一秒梦周公去了。叶如菲看着剩下没两罐,虽然很想赶快记录完,但也不忍自家相公那疲惫的情,何况,他忙了一整天,又陪了自己大半夜,现在连人都不能在瓶瓶罐罐当中躺平,怎么好意思叫他呢?
叶如菲把瓶瓶罐罐分类装好,清出床铺的位置来,轻轻地、怕吵醒相公地,服侍他躺平、躺好。接着自己躺在一旁,左手枕着头,看着自家相公。这小情人看着自己最大的战利品,早就把那堆化妆品拋到九霄云外,毕竟小女子希望在情人眼里最好是「无瑕堪比玉,有态欲羞花;多了宫妆扮,只是锦上花。」
小女子看着自己的如意郎君,突然春意上眉头、春梦在心头,忍不住就低下头在情人额头轻亲一啄。情人还在呼嚕大睡,小妮子已是满脸秋红,只道是「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叶如菲还在自我如痴如醉,这门板上却响起了敲门声。
「大哥、大嫂…!城隍爷有事召见…。」端是那机灵的杨小弟,这城隍爷哪会找叶如菲呢?大家又不熟,是吧?当然,就是找这个还在打呼嚕的当家的啦!唉!这时的叶如菲才真正是「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层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叫夫婿觅封侯。」
这正事还是不能不办,小菲嫂没读书,但是也了解「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若是耽误了城隍爷的正事,两人哪还有朝与暮?因此刚刚不忍心把良人唤醒,现在也只有狠下心,即使把夫君踢下床,也得把他叫起来了。
随后张大福穿戴整齐,梳个西装头,穿着蓝衬衫,系条红领带,着套黑西裤,脚踏黑皮鞋,外罩黑西装,来到堂前。后旁左二哥穿着黑色普罗衫,白长裤,牛皮鞋;右小弟则是白踢恤、黑长裤,同样也是棕色牛皮鞋。倒不像桃园三结义,分明是漂白黑社会大哥,带着两名黑白无常的小弟打手。
「嗯!…嗯?张兄弟,你不热吗?」城隍一个抑扬顿挫的嗯声完,冷不防来上这句,令眾人啼笑皆非,也让张大福不知该怎么回答。
还是胡判机灵:「这是土地爷试试新郎装还来不及脱下吧!」
张大福尷尬地望了解围的胡判,笑一笑表示感激,随即开口岔开话题:「不知老爷一早找下属来,有甚么急事要下官急刻处理?」张大福把补头那套拿上来照演,似乎也没人觉得怪。
「嗯,张老弟,这胡判调查的结果,灵恩寺果然是力大减,树妖是蠢蠢欲动;而被附身的林氏兄弟,本就业报深重,此生是来败坏捞偏门起家的林氏基业,加上树妖的戾气催动,这为害乡里就变本加厉…。唉!胡判,你把林氏详情说一说…。」
胡判一五一十把调查的前因后果,大致给张大福说了一遍。01bz.cc
「本欲林氏基业亡,谁知祸害遗乡里?城隍苦思勤补洞,土地帷幄战蛟龙!」
当然天机难识、天威难测!但这上天不知道为何老是将这因果报应的安排过了头,也只好苦了凡间这两位。
「老爷!下官认为,这林宗庆牵扯到政通人和的复杂人际关係,我们完全碰不着,可先搁着;这树妖恐怕老和尚镇压不住,倒得先设法。虽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但老爷天兵天将在握,倒也不怕他!这厮再厉害,也不用动啥脑筋。就是那邪魔歪教蛊惑人心,亦人亦魔,对人间、对天下正道都为害甚大,虽然得立刻解决,可是又非单独我们佛之力所能及,得有凡人相助,不知老爷在人间有何益友能有所帮助?」这张大福是说的客气了,甚么凡人?每桩桩、一件件都得官府帮忙才成啊!
城隍老爷遥遥头苦笑:「你知道现在凡间求拜佛都是求财为利居多,我这城隍庙日管善恶,夜断是非,本和升官发财无关,香火已是减少许多,又有何人间良师益友能给予帮助呢?」
突然那左二哥悄悄上前一步在张大福耳边窃窃私语,张大福一听,连忙对城隍老爷说:「老爷,这左承一有事稟奏。」
「说!」
左老二心中一暖,这下属献策给上司分忧解劳是本分,即便是自家兄弟,这身分可是径渭分明,大哥是算的上品秩高的土地,自己只是末居仙册的门,这下大哥把自己推上前头,那不是打算把功劳让给自己吗?和杨小弟昨天的感触一样:「唉!天下皆把自己当兵卒,唯有大哥捧在手掌心!」这下子连左老二都决定忠心相伴、生死与共了!
左二哥上前一步,但还是在张大福后头:「啟稟老爷,小的在城隍爷跟前当差的时候,日夜守着这大门口,知道有位刑事局的刑警李兴德,李组长,经常来庙里上香,常常念念有词,饶是十分虔诚,不知此人可有帮助?」
「嗯!我记得此人,他只要有案未决,或是胶着不明,或是恐有冤纵不清,他总是来我城隍庙求我庇佑。此人正直刚毅,嫉恶如仇,端可为天行道!左门,如果事成,你当记头功!」
左二哥除了心喜,看了大哥的背影,更是增加了坚定。
胡判则是回头看了后边这三人,越看越是不讨喜,又被那左老二抢了头功,虽是不动声色,却挪步出班啟奏:「啟稟老爷,那李兴德虽是嫉恶如仇、刚正不阿,经常来庙里也是不错,但下官看他只上香,既不带贡品,又从不抽籤,倒不像真正虔诚的信徒,而像是来庙里求取平静。妄自运用通召唤此人恐怕无用…。」
「嗯!胡判说的是,那你有何良策?」
「啟稟老爷,不如假扮肉胎凡体接近对方,暗中给予暗示帮助,导入破案坦途,不知道下官这计策是否允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