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在皇宫内和侍卫练武比试那么简单,随时都有兇险,我不会让你涉险的。」眼见时璧还倔着性子,他拧着剑眉沉声道。
「你当我怕死么?」时璧挑起柳眉,「雪庆两国联姻,庆国公主却临危逃走,你当雪国百姓会怎么想?」
呼延漠野嘴角轻扬,「你不是逃走,这是战术上的安排。」,他以姆指轻拂她的粉唇,「请你好好的协助配合,然后安心的等我去接你回来好吗?」。
「不需要再这样了…」被他的手轻抚过,时璧双颊泛起一阵红晕,「别当我什么都不懂,我都想通了。」
「想通什么?」他不解地望向她。
「对你来说,我不过是雪庆和谈的一颗棋子罢了。」时璧认真地看向他,「在你心中,我该做的只是配合你,让大家看见我们的婚姻有多么和谐美好罢了。」
看着他诧异的眼,时璧深吸一口气咬唇道,「我猜,你其实根本不在乎娶来的庆国公主是扁是圆,就算你娶到的是头母猪,你也会假装喜欢她喜欢的要命,因为你要的不过是一个看起来满足又听话的狼后,好让雪庆盟邦稳固。」
扬起一边眉毛,呼延漠野忍不住笑出声,「你干嘛把自己比做母猪!」
「我不是说自己是母猪!」时璧气得瞪向他,「那是比喻,你不要故意偏离话题。」
「好吧,你是母猪,我就是公猪。」欣赏地看着时璧,他弯起嘴角道,「我承认我的确是存着这样的心思没错,我也以为一个女人要的不过是丈夫的疼溺与宠爱而已,但我的狼后显然不是这么想,告诉我,你想要的是什么样的婚姻?」
没想到他竟这么问,时璧楞了一下,只见他扬眉带着兴味的眼看向自己,「我不知道。」她坦白地承认,「可我不喜欢当你要面对困难危险时,我却被远远撇开什么都不能做的感觉。」
「璧儿,相信我,我绝不是要撇开你。」心中升起一股暖意,他看着她澄澈的双瞳道,「只是接下来将是血肉横飞的杀戮战争,没有男人愿意让自己的妻子面对那种场面的。」接着他猛然俯首攫住她的唇,低头狠狠地吻住她。
「等这边的事了结,我会好好跟你谈谈。」听着响起的号角,他恋恋不捨地贴着她的唇,「我想我们将对彼此越来越熟悉,不只是在想法上。」
弯起嘴角看着她泛红的脸蛋,他挥手示意车队出发,随着车夫驾的一声,车轮发出滚轆轆的转动声;眼见马车渐行渐远,他唤来护卫车队的将领千万要好好地守护住狼后。
应该不会有事才是,他皱眉想着,只不过他的狼后不论想法或行为总是出人意表,他总觉得不大对劲,这回她似乎…太听话了点,他随即摇摇头,现在不是胡思乱想这个的时候,还是先把叛乱的事处理好再说,不再多想,他坚定的一转身往已整装集结的队伍走去。
而行至一段距离外的马车内,时璧从容地脱下精緻的外袍,露出里面的紧身打扮,她转身对着被五大花绑、口塞布巾的双成及守卫露出歉疚地表情,「双成姐,真是对不住了,先前把你弄昏偷溜出去探听会议是不得已的,现在又把你们绑起来也真的是不得已的,不然你们一定会去跟他通风报信,那他就会发现我真正的意图了。」
和雪国这些人相处越久,她就发现他们都是好人,不管是脾气火暴的干木将军或是豪爽大方的兰儿,尽管每个人对和谈的看法可能程度不同,但他们都全力支持呼延漠野的主张,并试着和善地对待她,让她在异国感觉不那么疏离寂寞,接着她想到呼延漠野,不管他怎么说,但自己代替庆国公主出嫁,就有义务维系好雪庆的和平,所以她一定要跟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绝不能让自己置身事外。
「庆国的女人,你是好了没。」旁边传来男人不耐烦的催促。
「你不会在路上突然又对我暗下杀手吧?」时璧戒备地看着现场中唯一不支持呼延漠野主张的人。
「哼!我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刑天冷着一张俊美的容顏道。
望着刑天,时璧嘴角一勾,自得知左贤王叛乱的消息,他就一直要求狼主放了他,让他跟随前去敉乱,但却被呼延漠野拒绝,于是自己就私下找他谈了桩交易,她协助他逃出去,他则要安全地将时璧带到雪国皇城去,两人暂时合作暗地里协助呼延漠野,待事成后刑天要继续搞暗杀则随便他,因此他才会突然出现在马车中协助她迅速地撂倒双成及守卫。
「那就出发吧。」潜入皇宫,她可是老经验呢,不跟去怎么行!伸指点了被绑诸人的穴道让他们昏睡过去,她随即打开车门,和刑天两人先后跳车就地一滚,消失在路旁的草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