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知道今日我将和雪国狼主完婚,他是…雪国非常重要的人物,至于有多重要这是机密。」时璧开始漫天胡扯,「我只能对你说他姓呼延,你也知道呼延是雪国的皇姓吧。」
看着所有人都被唬得一楞一楞的,时璧对着一脸讶异的男子眨眨眼,示意他不要开口,「今早他出来散心,却因误会被我们抓来,现在雪国的使节队伍已稟明皇上要人。」
韩武成眼带着迟疑,「恕属下无礼,那当时他为什么不说清楚呢?」
时璧大声咳嗽,「这我也不清楚,但当时是双成主导抓人,所以太后带着双成赶紧去赔罪了。」
「双成,她不会有事吧?」韩武成色惊慌地道。
看到韩武成一听到双成就心大乱,时璧心中不由暗自窃笑,看来韩武成果然喜欢着双成,她赶紧加油添醋,「所以我才十万火急的亲自赶来带人过去,难道你想让双成被砍头吗?」
「快!放人!」,心急如焚的韩武成随即转身喝令,「公主,请让属下护送你们过去。」
「啊?」时璧恼怒地看着韩武成,这傢伙还想跟来?
「不用啦!我知道你关心双成,可你们刚才联合欺负他,现在去不是火上添油兼找死吗?」
韩武成脸上一阵尷尬,「可是…」
「双成我准保她无事啦,时间紧迫,你没看我穿成这样还赶过来?还不快让我们走!」时璧心底偷笑着。
「一切就拜託公主了,我替双成多谢公主。」韩武成诚心地道。
时璧也一脸认真地点头,「嗯,你对双成的一片痴心,有机会我也一定会帮你向她表达的。」
看着跪在地上的韩武成满脸通红,时璧赶紧拉着男子快步走出牢房大门,等走出好一段距离来到小巷,她终于忍不住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好险,差点就唬弄不过去了。」
「唬弄的?你是说你刚才都是随便乱说的。」欣赏着时璧娇艷的笑容,男子双手抱胸微笑地问。
「不然哩!还不是为了救你,你知道等婚礼结束太后就要砍你头了吗?」时璧同样双手叉腰,仰头望向男子。
「我还以为…,那么说起来还真要感谢你,我看你是偷溜出来的吧。」男子低头望着一身大红嫁裳的时璧轻笑。
「哼,知道就好,你以后别再乱戏弄人了,免得惹祸上身知不知道?」听到皇宫开始响起礼炮,猜想雪国迎亲队伍应该快入宫了,时璧心想得该赶回去了,「我要回去了,你也快走吧,别让人抓到了。」
她飞身一纵跃上屋顶,沿着屋脊往皇宫方向奔去,待跳上了宫墙外头的杏花树上,只觉身旁枝椏轻颤,那男子居然就站在她身旁,眺目望着宫门前的盛大队伍。
时璧吓了一跳,「你跟上来做什么?」,这人一直跟在她后头她都没发现,这样的轻功再加上刚才的身手,早上怎么会被抓啊?
「我并没有跟着你,只是恰好顺路而已。」像是看透她的心思,男子笑着转头问她,「你心中一定很怪,以我的身手早上怎么会束手就缚?」
「你…早上身体不舒服?」时璧自己也觉得这答案很烂,但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解释了。
男子纵声大笑,接着突然一把将她搂住,时璧左手下意识地伸出想推开他,右手则一拳挥出,没想到却都被他抓住压在头顶,无法动弹,时璧又羞又气地咬唇道,「你想做什么?」
「若你问的是早上,我本来只是不想引起纷争而已。」他轻笑着伸腿避开她右脚踢出的一撃,「早上我只是出来散散心,看到湖水就下去泡泡,没想到却遇到你在湖边。」
他嘴角抿成一条好看的线条,眼灼热地紧盯着时璧,「看到你那一刹那,我还以为是传说的湖中仙女出现了,直到你大骂着丢出石头,我才确定你是人,仙女不会这么做。」
「没错,我是人不是仙女。」被他看的全身发烫的时璧郑重地提醒他,「但是,我就要嫁给雪国狼主了,你别乱来啊,快放开我,不然包准他扒掉你三层皮。」。
「早上我看你很讨厌雪国狼主,现在居然敢拿他出来当靠山。」男子也提醒她。
「我不是讨厌他,只是…」时璧一脸不情愿,「谁会喜欢嫁给荒淫无耻、丑恶粗暴又残忍的人,不过我看你比他还糟!」
「原来你讨厌狼主,但更讨厌我。」男子惋惜地摇头。
嘴中这么说着,他却一直向时璧靠近,吓得时璧直往后退,却一头撞在树干上退无可退,「你到底想做什么?」
「若你问的是现在。」俯身逼近时璧,他危险地低声道,「我正在考虑该怎么答谢你的救命之恩。」
望着他越来越近的幽深黑眸,时璧只觉心中直跳,两人间的距离已近到她能感受到他的气息轻拂在自己脸上,以及他的双唇即将覆在自己唇上的危险预感,此时由远而近突然传来守卫的踏步声,趁男子一失,她猛地蹬脚踢向他的踁骨。
「别喊,我要走了。」痛得松手放开了时璧,男子吸着气阻止她想要唤来守卫的举动。
「你快走吧,下次再让我遇着我可不救你了。」时璧对于他刚才想轻薄她的举动非常反感,亏自己还特地跑出来救他。
「我的名字是呼延漠野。」男子轻笑着像大鹰似拔身而起,一下子就消失在时璧眼前,「记得我,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时璧对着他消失的背影吐舌扮鬼脸,「谁要记得你啊,哼!」
回身往仪华宫奔去,「呼延漠野,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时璧突然想起好像在那儿听过这名字,「呼延是雪国的皇姓,难道这人真是雪原皇族…」
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她开心地击掌道,「啊!想起来了!这是雪国狼主的名字!」
咕咚一声,时璧当场从树上摔了下来,狼狈地起身,顾不得头上歪掉的凤冠及衣服上的尘土,她踉蹌地起身,心散乱地回到仪华宫,尽管双成两眼冒火地对她又教又训了大半天,她也置若罔闻。
天啊!他是雪国狼主!我在湖边骂了他,还当他面说讨厌他,又踢了他…,惨了!时璧懊恼地以手抱头,往后日子怎么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