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
不对,有可能外面的不是那个男人,可能是本医生也说不定!但不太可能是本医生吧!
……
也有可能是妈妈哦,昨天妈妈也是这个时间义不容辞来探我的。
……
是妈妈对吧。
……
「高……高……高……」「……」
……
「高……高……高……」「……」
不会是谁了,是他。
是那个男人。
「高……高……高……」我不敢轻举妄动。只但愿他以为我已经睡了,而把我这件肥鱼放弃。
「高……高……高……」
「高……高……高……」
「高……高……高……」我掩着耳朵,死瞪着那扇如同墙纸一样虚无縹緲的门。
「高……高……高……」忍耐!
「高……高……高……」「高……高……高……」他就走的了!
「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
「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
「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
呀!混帐!
我内心不顾一切使劲地吶喊!而眼流则已经在眼眶中不停打转,蠢蠢欲动。
「高……高……高……」……
「高……高……高……」……
……我能感觉到身体的颤抖,恐惧,那个该死的心脏似乎不愿停止。
「高……高……高……」……
「高……高……高……」我受够了!「呀高……」哭出来了,不顾面子了,不理会有谁会在耻笑我了,不理了。
「呜……」剧烈地发洩,尽力地流泪,但双手又用力地掩埋自己的嘴巴。不要有人吧,不要笑我。我又哭了,不但如此,我这次更哭不成声,想反抗都反抗不了,感觉到自己只是一条刀底下的小鱼,会被斩杀,会被嚼食。
「呜……」可笑的我,发出些似是尖叫但又断断续续的声音。
……
「呜……」门后没有了声音,取而代之的是我按捺不住的细小哭泣声。是他听到了哭泣声吗?怎么了?听到后还不快点走!
混帐!快点走!快点走!
去死!快点走!走呀!
「踏……踏……踏……」在精恍恍惚惚之下,我听到了脚踏声。不是普通的脚踏声,而是一步一步踏过来,声音愈来愈大的脚踏声。
还有谁来了?
定是医护人员过来阻止他胡作非为,一定是!一定是!
「高……高……高……」顿时门声又作响,不是医护人员吗?不是有人来制止他吗?那你来干什么?你是谁?是本医生吗?是妈妈吗?不是他们,他们不是那种人?他们不是那种人?妈妈的敢肯定,但我对本医生的认识并不深!
「高……高……高……」会是本医生吗?是你吗?为什么你不阻止他呀!还是根本不是本医生,那你是谁?你是谁?
「高……高……高……」可恶!可恶!到底干什么呀!
我感觉到我快崩溃,我思考路线愈来愈混乱。到底外面那两个人是谁?谁来救我?
「高……高……高……」我一直死瞪着那根本没有锁门的门,一直觉得下一秒门就会打开。那道门很脆弱,那道门看起来就像一张纸一样薄,一样虚有其表。
「高……高……高……」混帐……
我第一次真心希望上帝过来打救我,儘管我根本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