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我的右手,狠狠地握紧,紧握萫。把人看得根本不像人!
当我是野生动物吗?自己是猎人,猎杀猎物,虐杀猎物。以为自己是天公地道的!
我也是受害者呀混帐!
他根本就是野蛮!可恶!长得那么高壮就来当坏事?
很愤怒,心因为我激动跳得异常急速。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心跳声是爆炸,一连串的爆炸。「轰!……」
这算是生命的声音吧?在上一次我听到这种声音,就是运动会的场上。
当时我花光好一辈子的气力,一鼓作气跑了三千米。
当时,我口渴极至脚步浮浮,身体毫无力气,还不停不停地噁,而心跳就像现在,扑通!扑通!的跳。
想起来真十分没有实感。
我举起右手,望着它,才感到丁点儿生存的快乐。
我在生存。
而那个老伯就死了。
那个男人……
如果我猜想正确,可能那个男人就是老伯的儿子。
如果我丧了至亲,我会有留下手不伤人的觉悟吗?
情有可原吗?
那个男人抓着右手的时间,我连瞪他正瞼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居然连一下都没有。
一下都没有。
我畏惧他吗?其实我跟老伯都是应该死的吗?我如今只在苟且偷生而且吗?
「呀……」苦恼,非常苦恼,头混乱得快爆开。
沉思一顿。
突然,背后起鸡毛蒜皮,恐惧,视线开始矇矓。
十分矇矓了。
矇矓。
这是早上突如其来的恶梦。
……
黑色一片的环境,深度不明,高度不明,宽度不明。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心跳声一直跳动,跳了多久?
「喂,你杀死了我。」突然面前出现了老伯巨大的脸,縐纹深,眼似想杀了你一样。
「为什么要杀死我?为什么要杀死我?为什么要杀死我?为什么要杀死我?为什么要杀死我?为什么要杀死我?……」
讲,不停的讲,讲了多久,讲了多少次?
你讲还是我讲呀?我不知道呀!
「你杀死了我父?你杀死他?」一个很大的头突然闪现我旁。你又是谁?是明星吗?
他的样子混浊,开始,慢慢的扭曲,扭曲。
变成了一名明星,是谁?是明星?那个明星?
「你杀死了我!」老伯说。
「你杀死了我父!」明星说。
「你杀死了我父!」老伯说。
「你杀死了我!」明星说。
「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两人异口同声。
「你死!」老伯随风而逝。「爸!」明星伤心欲绝,忍不住哭泣出来了。
样子又扭曲回男人的样子,这才是他真正的样子呀。
男人头追着老伯消失的方向,飞了过去。而我身体像似有条看不见的绳索,也强被强行扯过去。
「爸!」「爸!」「爸!」「爸!」「爸!」
男人头一边走,一边徒劳无功地大叫。
到底叫了多久了。
时间是什么东西?
男人你又想怎样?
「爸!」「爸!」「爸!」
男人一直叫,毫无原因地叫,为什么你要叫?
「爸!」经病。
「爸!」
男人突如其来一声巨响,我张开眼睛!
「哇!」也不由自主叫了一声。
汗流浹背,身体热过不行,眼睛张开得难以自信,感觉不太自然,很不自然。
「嗄……嗄……嗄……嗄……嗄……」脑筋极不灵光,用不了,我确定用不了,所以不用。
但是脑部难得的自我运作起来,一段段变态的画面出现在我面前,很恐怖,很血腥。
又干什么呀!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我完全忍不住激动,握拳乱挥。「呀!」
我控制不了的吗?我又发恶梦了!真他妈的!为什么这次的梦会如此真实,我完全记忆犹新,这还能叫梦吗?犯规!
我咬牙切齿,眼眶不停涌出水。
什么事都不是我控制的!男人又是,老伯又是,连梦都对我置诸不理!
去死!什么都去死!
我抱头痛哭,我抑止不了我狂怒而如害怕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