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实是人类的美德,但有时候...修饰过的诚实,才是人类所期待的那种美德。
「讨厌!你是笨蛋吗?学弟,你真是有够色的!脑袋里...只有记得和我做了这种事?」,脸一红,却对许暮生的诚实感到是反驳不能的唐欣晚,半羞半怒之间,她只好抓起空汽油桶上的药袋给丢向了许暮生出气。
「学姊,不是说好不笑我、也不生气的吗?嗯?」,这时候,一脸无辜的许暮生、立马是反应迅速地接住了空袭过来的药袋,在明白刚刚自己是作死地送了头的他,也基于求生本能地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招牌傻笑作为求饶的回应。
「唉...不过,那时候...要是能够和心爱的你,就这样疯狂地做爱给做到怀了孕,我们会不会就顺势结了婚、生下了孩子,然后,和你过着现在不敢去幻想的幸福生活了?」,对于没害没臊的激情性爱生活的终点,突然的一阵有感而发,唐欣晚叹了一口气地躺平在了木头摇椅上,眼里则流转着一丝失落的哀怨。
学姊,还是一点儿都没变呢!,许暮生看见了唐欣晚眼眸里的满藏心思,记忆中的她也是如此感怀伤情过,就像她身上戴着的小饰品一样的充满回忆—
她耳垂上的红色锆石耳针,那是一起去逛夜市时,许暮生挑给她的小礼物。
右手手腕上,那串七彩缤纷的琉璃珠手串,则是一次大家去长幕山做山研活动时,当地一个原住民部落长老送给她的礼物,而且由许暮生亲手为她戴上的。
又比如她胸口戴的那一串黄金细项炼,更是许暮生存了一个月打工钱才买下来和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尤其项炼上的那个小坠子花样,更是像极了这座十里大山上、现下放在山间木屋里的那两株南方白羽菊。
「不会的,我曾经答应过要给你幸福,只要有我在,学姊,我会努力不让你的幸福就这样消失的!」,许暮生走到了木头摇椅后,双手一伸,试着安慰唐欣晚般地摸在了她的两边肩头。
十六年前,两个人还在一起的时候,唐欣晚曾经告诉过许暮生、一个人之所以伟大,全看他扛下多少责任、做了多少事,这一段话鼓舞了现在的他、即使面对再多游走黑白两道之中的肮脏事,他也能坚定信心的勇往向前。
但事实上,他没想过让自己成为一个伟大的人,所作所为的一切开头,都只是想让心爱的人过得幸福而已,就像只要能让眼前的唐欣晚得到幸福,他甚至愿意为她和崔老大做起了杀人买命的邪恶勾当。
「笨蛋学弟,你只顾着给了我幸福,那么,王向晨呢?小学妹呢?她们也给了你、自己的爱和真心,你又要怎样去回应她们呢?」,唐欣晚回应般地伸手握住了、许暮生放在她左边肩头的手,并且提出了这个问题。
「我...」,但许暮生没有回答,或者是说根本无法找出一个两全其美的答案。
而唐欣晚站了起来,转身靠近了许暮生身边,跟着温柔地拉起了他的双手,并且两个人、四只手各自一个合掌给十指紧扣和说起了话。
「我爱你,学弟,所以...只要在你身边留一个位子给我待着,我就已经很幸福了!」,唐欣晚这样说着,眼里是明亮清澈中的一种坚定。
旧的回忆的甜蜜,新的记忆的苦涩,都让许暮生舍不得再放手掉这个女人,他,往前双手一抱和紧紧地用力抱住了唐欣晚不放。
「还有...学弟,我回来了!」,踮起了脚尖,唐欣晚在许暮生脸上给了一个吻。
大学时代、她们两个人还在一起的时候,许暮生偶尔会到唐欣晚住的地方住上几天,而如果唐欣晚有事晚回来,她一回到家,就会向先在家的许暮生说上这一句话。
「嗯...学姊,你回来了!」,须臾间,回忆一个回冲,许暮生有如时空错乱地开口说了、本来已经被他遗忘掉的这一句话,并且是两眼一个泪眼盈眶。
「学姊...我...」
「什么都不要说了,学弟,就这样抱着我一会儿就好,好吗?」
他爱她,他舍不得,她爱他,她忘不了,这是一段两情相悦的爱,但在这个现实世界里,却是一个注定难以得到圆满的问题。
而新型线状病毒出血热的疫情,仍然在世界各地未获得有效的控制:在印度,本日新增确诊案例为40万000多起,并且新增死亡病例为4500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