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姊,什么叫女人的青春不等人啊?难道我过去这年的青春,就是会拿个板凳坐在那边等人的那种?我也花了年的时间陪着她啊!不是吗?」
「你在生气什么?学弟?」
「没!没!只是觉得...这算是一种性别歧视吗?」
没来由的生气、愤怒涌上心头,彷佛许暮生每年回老家过年时,遇到那些喜欢嚼舌根的邻居和远到可以的远亲的多管闲事—年的光阴确实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但自己也不是毫无付出地享受着王向晨对自己的爱,他不懂,为什么大家只在意女人的青春,却没把自己也是同样经历了年的青春当成一回事?
「但说到了2年前的事,学姊,你怎会知道2年前、我和王向晨发生了什么事?」
「有很难吗?FB、IG,还是推特...多的是可以知道你们状况的方法,虽然我们没再联络了,但是...其实我都一直在关心你,学弟...」
吃了个七八分饱,许暮生双手往后撑在榻榻米上、慵懒地和唐欣晚闲聊和舒展着身体,直到唐欣晚说了这句话、他才微微一个心中震惊,重又坐起了身体来。
原来,在自己以为是单方面的想念之中,唐欣晚也是在心头上挂念着自己。
「学姊,想不到是这样啊!嗯...那...出于关心,你能说...」
「不行,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实在不想说那些事!」
「好吧!那你只要点头或摇头就好—你离家出走...跟赵午烈有关吗?」
但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唐欣晚把脸别了过去和看着窗外的下弦月月色,摆出了令人读不出心里所想是什么的冷淡表情—久远前,许暮生也看过几次、她露出这样的表情,那是她隐藏自己难过哀伤和困惑不解的一道墙,也是属于唐欣晚一种说不出的冷高清艳的迷人情。
「我累了,学弟!」,重新抓起了许暮生的西装外套披上,唐欣晚靠在了墙壁上给闭起眼睛休息,也是她一种回避了刚才问题的无言以对。
「好吧!我去拿干净的枕头和毯子给你,学姊,你的身体...现在,确实需要好好睡一觉!」
「嗯,我等你,学弟...」
几分钟后,唐欣晚在和室房间的榻榻米上躺平和盖上了毯子,发烧和疲累,让她连想要洗个澡的精也没有,只是在努力让自己睡着中,右手却紧紧握着许暮生伸出在她旁边的左手。
「学弟,你也应该知道我的身体状况...你不怕被我传染上...」
「哈!没事的!」,许暮生拿出了刚被收进裤子口袋里的疫苗证,「学姊,你知道疫苗证吗?今年六月才刚拿到的新鲜货,我打的是美国莫奈莱第二代疫苗,就算真的确诊了,也顶多是第一、二期的症状而已,死不了的,你不用担心会传染给我...」
看过了许暮生展示给她看的疫苗证后,唐欣晚有点松了一口气,两边紧皱的眉头也舒缓了一些。
「学弟,那现在的我...你会嫌我又脏又臭吗?」
「哈!有一点,说不会也太假了,我不是那种人!」
「呵哈!说的也是,学弟...对我说谎话,的确不是你会做的事!」
「不过,说起又脏又臭,学姊,你还记得我们去东部的长幕山做山研的事吗?就你拿到手上这串琉璃珠手串的那次...我们几个人一起帮忙部落里的人、想要抓住一头乱跑乱窜的水牛,结果,大家一起搞到跟水牛掉进了臭泥巴坑里,哈!全身臭泥巴呢!那次,才真的是又脏又臭呢!」
「学弟,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亏你还记得...」
许暮生对唐欣晚说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些前尘往事;而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对中,只见唐欣晚也终于又陷入了安稳的沉睡里。
吃得饱、睡得好,养好体力是唐欣晚想要对抗、新型线状病毒出血热夺走自己性命的第一步而今晚,发烧还会反反覆覆地来回发作好几次,不如让她一个人舒服地躺开休息,或许还会比较适合现在的她—许暮生心里如此想着。
「晚安!」,关掉环形日光灯,许暮生站在和室房间外和向躺着入睡的唐欣晚说了声晚安,就拉上了两扇和式木头格子门,转身消失在走廊的另一端。
和室房间恢复了一片阒静,在唐欣晚有点沉重的呼吸声中,这一夜里,她反反覆覆地一再发烧又退烧、退烧又发烧了好几回...
这一晚,对她来说、确实是难熬的一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