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拋弃你们。瑄姐没和你们说吗?」伊格尔别过头去,躲避尤恩咄咄逼人的气息,「我已经退出julet了。」
「什么?」尤恩和厄本惊讶地异口同声地说。
因为尤恩大吃一惊地松开了手,让伊格尔无力地倒在地上,她躺在地上揉着摔疼的腰喃喃道,「要放手也先通知一声嘛。」
「谁准你退出的?」尤恩回过来,骑到伊格尔身上,再度拽着她的衣服说。
「这种事不需要任何人的批准吧?」伊格尔底气不足地说。
「尤恩。」厄本将尤恩拉离伊格尔的身上,「你先让伊格尔站起来。」
厄本伸手将伊格尔拉起来,任由尤恩在她身后叫嚣着。
「你不要以为这样就能拍拍屁股走人,你一辈子都摆脱不了我们的。」尤恩骂到最后忍无可忍撂下这句话之后便拂袖而去。
伊格尔轻推着厄本的身体,「你快去追她吧。」
「可是,你受了伤,至少帮你叫辆车载你回家吧?」厄本担忧地说。
伊格尔摇摇头说,「不用了。我也不是第一次受伤了。你再不追上去,可就要迷路了。」
拗不过伊格尔的厄本只能叹着气转身离去。
跑了两条街的厄本好不容易追上尤恩,她从后头揽着尤恩的肩膀说,「你不要着急,瑄姐不会轻易让伊格尔退出的。」
「哼。就算她侥倖能回来,我也会好好教训她一顿的。」尤恩气愤地说,说完之后又揉了揉鼻子说,「她要是敢不回来,我会让她死得更难看。」
厄本笑着搂紧了下尤恩的身体,又搓乱了她的头发,「你不要再嘴硬了。」
跌跌撞撞地进到自己房间,连灯都没开,伊格尔便将自己扔进柔软的床舖里,闭上眼睛不想再去想任何事。不一会儿,伊格尔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动静,接着床头的灯被点亮了。她没有睁开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才回来没几天,这都第几次受伤了?真是尽惹麻烦的小鬼。」艾琳的声音轻柔地传进伊格尔的耳中,只是那语气依然刻薄。
伊格尔放松了脸部的肌肉,任由母亲在她的脸上摆弄着。自从她回家之后,不出门就没事,一出门绝对会搞得一身伤回来。这段时间以来,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的仇家这么多。而另一个发现就是,母亲老爱在她睡着之后做一堆事,包括帮她上药和打扫房子。
儘管她早上一醒来就会把脸上的那些纱布、透气胶带之类的东西拆掉,对于家里总在一夜之间变得一尘不染的事视而不见,但她渐渐地对母亲这种行径起了疑惑,甚至怀疑起母亲被外星人改造了。
眼前重新恢復了黑暗,伊格尔放任自己沉沉睡去。现在的她,什么事都不想再理会了,不管失去的或是迟来的,她都不想理了。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伊格尔觉得自己距离现实越来越远,远得彷彿在julet的生活只是南柯一梦。以致于当托比出现在客厅里时,她差点认不出这个女孩来。托比的头发又更长了,和第一次见面时差不多的长度,这才是原来的她。
看着眼前刚睡醒的伊格尔,依然是那头鸟窝般的发型,托比淡淡地直视着她的眼睛,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艾琳坐在沙发上,虽然现在已经中午,但慵懒的情说明了她也才刚起床没多久。实际上,她是被托比造访的门铃声吵醒的。如果不是早上就接到通知,她是不会甘愿下床来开门的。
「你们聊,我回去睡觉了。」艾琳拢了拢睡衣,踱上楼梯,消失在楼梯的顶端。
尷尬在沉默中发酵着,两人四目交接着,彷彿在较劲似的,谁也不肯先开口。但歷史一再证明,它是会重复上演的。即使隔了一段时间,屈服的总是伊格尔。
「你怎么来了?」伊格尔不自在地抓了抓头。
「如果我不来,你会回去找我吗?」托比冷冷地说。
伊格尔张着嘴正想说话,楼梯上却传来一道打喷嚏的声响。她牵起托比的手,「到我房里再说。」
走上楼梯,伊格尔眼尖地瞄到母亲的房门正悄悄地掩上。她撇了撇嘴,将托比带进自己的房里,转身关上门。
没想到,她刚一转身,就被人压制在门板上,动弹不得。伊格尔苦笑了下,「你的力气变大了。」
「废话。为了来找你算帐,考完试之后,在等放榜这段时间,我每天都在举哑铃。」托比将伊格尔的双手高举过头,紧紧地压着。
「呵。」伊格尔因为托比的过份靠近而脸红着,她乾笑了两声,「考完了?考得还不错吧?」
「托你的福,考得很差。」托比将脸靠在伊格尔的肩上,「都是你,害我心情不好,书也唸不下去。」
听着托比这带着撒娇语气的话,伊格尔觉得心脏跳得有些超速了,如果不是喉咙太窄,说不定她的一颗心会就这么从嘴里蹦出来。但是,因为心脏的用力过猛,她还是觉得胸口隐隐抽痛着。
「喂。你哑了吗?连句安慰的话都不说吗?」托比抬起头来,杀气十足地盯着伊格尔看。
「对……对不起。」伊格尔结结巴巴地道歉。
托比的嘴角缓缓扬起,「对不起是吗?那你就好好地赔偿我吧。」
冷不防地,托比吻上了伊格尔的双唇,紧接着突如其来的一阵天旋地转,伊格尔被撂倒在床上,托比骑坐在她身上,双手粗鲁地拉扯着她上身的衬衫,来不及被解开的扣子一颗颗地掉落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