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只有你一个人这么想吧。你明明知道宋清秋喜欢你的。」傅品珍缓和了脸色,又回復到淡然的模样。
「那是因为我太生气了。」姜成瑄理直气壮地说。
「你还有理了?生气就可以肆无忌惮,不顾他人心情地利用人?」傅品珍开始教训小孩,「宋清秋那么好的人,你就捨得这样玩弄人家?」
「我没有玩弄的。只是小小的利用了一下。」姜成瑄的头越来越低,声音越来越小声。
「抬起头看着我。」傅品珍伸手抵着姜成瑄的下巴,「宋清秋的幸福,就由你来想办法,除了以身相许之外的办法。这是你欠她的。」
傅品珍在心中暗叹,为什么自己老公的感情债,要她这个做老婆的人当监督执行官?
姜成瑄听到除了以身相许之外的但书,几乎要笑得闔不拢嘴,有股甜蜜的感觉在胸中蔓延。「我已经想好办法了。」
「马磬言?」傅品珍想起马磬言那天的行为,不禁又用力地嚼了几下牛排。
「这个你也知道?」姜成瑄睁大了眼睛,不过很快地她就想通了,「清秋都和你说了吧?」
「她没有说得很清楚。所以你可以从头到尾再说一遍。」傅品珍斜睨着姜成瑄。
宋清秋找到傅品仁之后,又过了几天,傅品珍才同意和宋清秋通电话。从她的谈话中,第一次听到马磬言这个名字出现在姜成瑄的生活里,傅品珍和马磬言并不认识,名编剧的大名在这圈子里的人多少都会听过。她不意外姜成瑄可以找来这么强的编剧为julet量身定作剧本,在听到她们一起去山上度假的经过之后,她就料准姜成瑄绝对是心怀鬼胎。
姜成瑄很会为别人着想,如果她无力照顾一个人,也会想办法带进一个人来取代自己,标准的会代表后事的类型。而马磬言就是被她定位成这样的一个角色,不过,傅品珍却不明白,姜成瑄是基于什么样的理由而找上马磬言。
「你不觉得,两个美女在一起,是很赏心悦目的一件事吗?」姜成瑄的双眼陶醉得几乎要冒出粉红色泡泡了。
「那我和你在一起,岂不是太委屈了?」傅品珍揶揄着姜成瑄,一边怀疑着,姜成瑄到底是什么时候染上这样的恶习,居然会开始意淫pp恋了。
「话不能这样说,我长得也不差啊。」姜成瑄放下餐盘,擦乾净自己的嘴巴,飞快地找好位子,躺在傅品珍的腿上。
「喂。刚吃饱不要躺下。」傅品珍提着姜成瑄的耳朵,逼她坐正了身体,「那天马磬言为什么要吻你?难不成,你又漏电,招惹上人家了?」
「那天那个才不是吻咧。她咬了我一口,你看看,伤口还在呢。」姜成瑄撅着嘴,身体往前倾,几乎要贴上傅品珍的脸。
「哪有什么伤口?」傅品珍瞟了姜成瑄一眼,那已回復血色的嘴唇,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常地粉嫩。傅品珍看着送到眼前的粉唇,都宅配到府了,乾脆地吻了一口,吻完之后,又把人推回去。「那她为什么要咬你?」
「她在替清秋报仇吧。」姜成瑄漫不经心地回答,她抚着自己的嘴唇,还兀自沉醉在刚才的那个吻里。
「你果然已经招致天怒人怨了。明天开始吃素吧。」傅品珍用力地戳了下姜成瑄的额头,嗔怪地看着她。她这样作恶多端,就连站在路边,都能让经过的车子撞断消防栓,明明不下雨的洛杉磯,也因为她而下起了局部性阵雨。再不把她收回来管教,很快地就要恶贯满盈了。
姜成瑄露出令人发毛的笑容,靠到傅品珍的肩上,一手还在傅品珍的肩窝上划着圆圈,「你吃饱了吧?古人不是说,饱暖要思淫慾的吗?」
「古人什么时候这样说的?」傅品珍没好气地回答,却没动手推开她。
「有啦有啦。某本古书上头是这么写的。」姜成瑄手脚俐落地将餐盘放到地上,重新扑到傅品珍身上,「这么久了,你一定很想。嗯……绝对是。」
傅品珍抓住正要解开她扣子的姜成瑄的手,「不要随便替别人决定生理需求。」
「你不是别人,你是老婆。」姜成瑄开始吻着傅品珍的耳垂。
「我要回去整理行李了。」傅品珍翻身压住姜成瑄的身体,不让她再轻举妄动,她嫵媚地笑着,戳戳姜成瑄的鼻头,「你就从今天开始吃素好了。」
姜成瑄拉住正要翻身下床的傅品珍,引来后者的白眼,「怎么?有意见?」
「小的不敢。」姜成瑄松开双手,摊在胸前以示清白,「刚才你问了那么多,该换我问了吧?」
傅品珍深深地看着姜成瑄,叹了口气,「有屁快放。」
「为什么要我说分手?」姜成瑄就连做梦都在思考,却还是想不出为什么。
傅品珍嗤笑了下,那笑容彷彿在嘲笑姜成瑄的无知。「你这么聪明,怎么会想不出来呢?」
姜成瑄无辜地摇摇头,「我真的想不出来。」
「因为这是你欠我的。要是哪天我想分手了,我会逼你说出分手两个字,然后再把分手的责任往你身上一丢,我就可以拍拍屁股瀟洒走人了。」傅品珍坏心地捏了下姜成瑄的腰,让怕痒的她大叫了一声,整个身体缩成一团。
在缩成一团的同时,姜成瑄的心中有着数不尽的哀怨,这是活生生的现世报啊。而且是涵盖了身心灵以及现在与未来,各层面无所不在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