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赢了吗?」宋清秋没有质疑这番话的真实性,反而问起胜负来了。
「姜成瑄的标点断句方式与眾不同,她坚持我们一共用了十一句,所以我输了。」马磬言侃侃而言,脸不红气不喘的。
她不知道自己是哪个动作,或是哪个眼,让姜成瑄看出了她的惻隐之心。这种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和困扰的玩意儿,她一向都藏得极深,没想到姜成瑄竟一口咬定她对宋清秋有着歉意,然后就逼着她来找宋清秋。
当然她也没有因此就乖乖听从,只是,号称拳王的她,竟然比剪刀石头布输给了姜成瑄。她早就听闻姜成瑄最厉害的,就是洞察人心,但没想到她会这么敏锐。之后她缠着她又比了几次,非上诉性质的剪刀石头布。姜成瑄真的可以猜到她的下一拳会出什么,甚至到了后来,连试探都不用试探了,直接一拳就赢了她。
马磬言跟随着宋清秋的步调,慢慢地走回餐厅。姜成瑄竟然独自大快朵颐了起来,什么餐桌礼仪的,她早就当它是狗屁了吧。马磬言一直觉得姜成瑄只是个痞子,但此刻却觉得姜成瑄很可恶。经过姜成瑄身边时,她故意用力踢了姜成瑄的椅子一下,使得她叉子上的鮭鱼排掉到了她的腿上,正巧落在餐巾没有覆盖到的地方。
没有马磬言预料中的横眉竖目。姜成瑄若无其事的捏起掉落的鮭鱼排,放到桌上,又装出这才看到她们进来的样子,绅士地站起身,微微弯着腰,做出邀请她们入座的姿势。
马磬言在心中暗暗地给了姜成瑄评价。纯正偽君子一枚。
姜成瑄往右挪了一步,为宋清秋拉开了椅子,等宋清秋入座后,又把椅子移到适当的位子。还替她摊开餐巾,放到她的腿上,一脸的殷勤。
而马磬言站在椅子边,连咳了好几声,却连姜成瑄一个瞟都得不到。只好自己拉开椅子,冷冷地说了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姜成瑄曖昧地靠近宋清秋的脸,嬉皮笑脸地说,「如果我想偷香,不知道美女能不能赏脸配合一下?」
宋清秋红着脸,推开姜成瑄,低头专心与盘中的牛排奋战。
马磬言气不过,拿着刀子轻敲姜成瑄的盘子,「这里有个大活人,能不能尊重我一下?」
「这是惩罚。谁让你把清秋气哭了。」姜成瑄刚才就看到宋清秋微红的眼睛,不需要询问,也能知道宋清秋方才的心情变化。
「哼。不要以为你都没份。」马磬言冷言冷语道。虽然是她的恣意独行造成的,可她就是看不惯姜成瑄置身事外的态度。「你赢了。你想要什么?要不今晚我陪你睡吧。」
对于马磬言对宋清秋说的那套剧本,姜成瑄一无所知,对于她赢了什么,她也完全没有概念。一抬头却先触及到宋清秋受伤的眼,她知道宋清秋已经累积够多的压抑了,她不想欺人太甚,尤其是对无辜的宋清秋。
她不需要思考,也知道马磬言挖了个坑,想坑了她。「我今晚有人了,先让你欠着。」
宋清秋听到姜成瑄的回答,竟笑了出来。在她的想法里,姜成瑄和女人搞曖昧是常有的,这次她也只当是一场曖昧的对话,甚至姜成瑄也正面拒绝了,让她有些欣慰。
吃完晚餐之后,姜成瑄又抱着宋清秋坐在阳台上的摇椅赏月。马磬言仍然是连招呼都不打,就逕直上了楼,继续工作去。等到夜深了,姜成瑄才抱起已体力不支的宋清秋,进到屋内,将她放到床上。
「我睡着了?」宋清秋感觉到自己身下的触感变得柔软,便醒转过来。
「嗯。」姜成瑄随口答道。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歇,开始褪去宋清秋身上的衣服。
当冷空气鑽进被窝里时,宋清秋被冷得惊醒过来,她拉住衣服,对姜成瑄低声说,「楼上有人。」
「不用担心。她一旦开始工作,就没空理会旁边的动静。这时候,就算是地震,她连头都不会抬一下。」姜成瑄轻声做着无用的安慰,拉开宋清秋的手,将最后一件衣服脱掉,接着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知道在自己头顶上有人,更何况还时不时地能听见敲打键盘的声音。宋清秋怎么可能不担心。
宋清秋用被子,将两人捂了个密实,唯恐春光外洩。她的头枕在姜成瑄的手臂上,左手放在姜成瑄光滑的腰上,姜成瑄几乎是整个人和自己是贴在一起的。
纵使她们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可是姜成瑄从未对宋清秋做更深入的行为,这点让宋清秋觉得有些难过。这也让她知道,姜成瑄的人虽然在她身边,可是心却从未放在她身上过,但她还是深信,只要耐心等待,就能等到一个回首。
刚开始,每回睡觉时,姜成瑄主动褪去她的衣裳,总让她满怀期待。后来才明白,姜成瑄只是贪恋肌肤相触的亲密感,她想要的只是另一个人的温度。姜成瑄的体温很低,只要让她在夜深露凉的环境下待上一会儿,就能把身体弄得冰凉冰凉的。所以,她才会经常在独处的夜晚无法成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