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周韵脑袋里跟塞了块铅砣一样,昏昏沉沉。
跟霍敛白露三个人围在街边摊吃小馄饨。
这俩人昨晚什么都没干,毕竟俞白露喝成那个鬼样子,霍敛也不想当强奸犯。
喝了几口热乎乎的鲜灵馄饨,又塞了两三口裹着鸡蛋的煎小饼,周韵才觉得活了过来,整个人都舒坦万分。
看她妆也没化,毛躁的卷发被帽子遮住,满脸写着憔悴二字,俞白露忍不住担忧,“你昨晚上怎么了?是不是又没睡好?”
本就加了两三天夜班,昨晚要是还没睡好,周韵可真就离猝死不远了。
她大脑宕机,反应迟钝摇了摇头。
不是没睡好。
是根本就没睡。
撂下几句狠话从蒋坤身边离开后,回了家,周韵一晚上没睡着,眼珠子瞪得比墙壁上插着的小夜灯还亮。
霍敛心疼她,不停往她碗里加馄饨,他给加周韵就吃,困得又没个饥饱,差点撑吐。
接下来连着一两天都是这种状态。
也不是不睡,就是死活睡不着,每天晚上要睡的时候,就能隐约听楼上有动静,有脚步声。
周一开晨会时,周韵两侧太阳穴快要炸了一样的疼,突突跳起来,跟有小人在她脑袋里跳绳一样。
会议结束,她趴在办公桌上强迫自己入睡。
俞白露的声音不知何时悠悠响起,“上次你没去,赵清亮特地嘱咐我说要请你吃饭,他问你你没回,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要我晚上带你去鹧鸪天。”
周韵更烦了。
烦的不是邀约,而是这个约她不得不去。
赵清亮在融城算是说得上话的人物,搞装修设计这一行没人不认识他,最初两人为了立稳脚跟,给了他不少好处,到现在倒是不惦记钱,明显惦记上人了。
她坐起来,认命般叹了口气。
去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