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虽然不说,但芙蕖很早就猜出“温容”是四郎的妻子,故意将她的消息仔细告诉四郎,今天她跟谁睡,明天又跟谁睡,又招惹了谁
从芙蕖告诉陆谨言消息后,栖于体内的万戒观音开始显现,起先只是片刻,后来时间越来越长,一炷香、一个时辰、半天、一日。
陆谨言清醒时会曲起膝缩在角落。
听芙蕖高谈阔论温容是如何薄情寡义,又听她柔声安慰他不过是遇上骗感情的坏女人。
芙蕖说她不会这么对待四郎,她会倾尽一切去爱他,那怕他消失了也会为他守身如玉。
所以四郎换个人爱可好?
任凭芙蕖温言细语,陆谨言已封闭起内心不曾再回芙蕖任何话。
芙蕖站在牢笼前捧着陶罐,撇着嘴一颗心上上下下躁动不安,她应该开心的,只有四郎对妻子失望,她才有机会取代那个女人。
“四郎,我帮你。”
芙蕖看着四郎从心口下开了道口子,他颤颤巍巍递出,芙蕖接过,浓郁浑厚的灵气让人垂涎。
陆谨言摸着心口下向她介绍此物。
“陆氏直系从出生那刻便会在心口下埋叁块血玉,这是我身上最后一块血玉,长时间以血肉蕴养灌溉使其成为常人口中的仙丹,无灵根凡人获得此物能入仙门修练,野兽获得能开启灵智,还有许多效用...”陆谨言摁着伤口自嘲道:“陆氏,可真物尽其用。”
芙蕖小心翼翼捧着血玉看着玉上的“肆”,又看陆谨言:“四郎你跟我说这些...”
“你拿去罢,此玉能助你压制怨气,你能用它隐去气息逃离莲真的控制,记着以后别再害人了。”
芙蕖常抱怨自己总控制不住怨气去杀人,有时候一个不小心就杀了好多人,她以为陆谨言不会听进去这些聒噪的抱怨。
芙蕖紧握玉珮,胸中那股悸动重燃,何曾有人心疼过她、惦记过她,一时间鼻酸起,她握着血玉逃了出去。
隔日她又换了身皮囊,她亲切向四郎问好,四郎以为是别人就没答话,直到她说:“四郎,是人家呀,芙蕖!”
芙蕖噘起嘴鼓着双颊不满道:“莲真都能认出来,为什么我换身皮囊你就认不出来了?”
陆谨言诧异问道:“你怎么还在这?”
芙蕖也想说:因为你在这呀。
可话到嘴边又嚥下肚:“人家都说好要帮你了,怎么可以食言,人家跟那些只剩张嘴的大猪蹄子不一样的,你的东西我给温容了,她看到一定会想起你的。”
芙蕖收起装厉鬼的瓷罐,竖起食指置于唇上:“人家都知道唷,她是你重要的人,但不用担心,我会瞒着那妖僧。”
“你这么做...”陆谨言欲言又止:“谢谢。”
陆谨言不傻他看的出芙蕖对自己的心,他给那块血玉是为两清,感谢她为自己做这么多,让他在这深牢里还能听见她的消息。
能知道她还存在陆谨言就很满意了,剩下的他不想也不愿再听。
世上最难骗的是自己。
他不想就这么结束。
好想再见温容一面,好想再听听她的声音。
她过得好吗?
为什么忘了他?
为什么要找别人,明明有了他。
啊,恶念又涌出来,陆谨言再度失去意识被万戒观音夺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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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蕖送玉,此处指路4尾5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