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真法杖轻轻一顶化解她的攻势。
芙蕖双手震得发疼,嘴上仍不讨饶:“呦,是我芙蕖杀的又如何,那些人不过是道貌岸然的禽兽!”
莲真似乎是觉得名字好听,饶有兴致反复唸着“芙蕖”。
莲真没有剷除芙蕖,大抵是因为芙蕖名为芙蕖,因莲真喜爱莲,所以放了芙蕖一马,有了闲心了解芙蕖身世,听完后他泪流满面,可怜芙蕖悽惨的一生,他单手施礼:“阿弥陀佛,那是贫僧失礼了,贫僧有个主意能让芙蕖小姐报復天下负心汉,不知芙蕖小姐可有兴趣?”
莲真将私自创立的合欢教交由芙蕖负责,起先是收集男人阳气,芙蕖做的得心应手,日子过得好不快活,后来莲真让她炼厉鬼,其中有女子,芙蕖不想做,莲真脸上带笑表示理解抬手间却废了她大半修为,恐怖的威压让芙蕖不敢反抗,只能接下这任务。
见芙蕖屈服莲真满意说道:“此为大义,你的诚心会感动万戒观音,祂会满足忠诚信徒的愿望,只要你做的好。”
芙蕖不信什么万戒观音,只知道不做事会被莲真剷除掉,天下负心汉何其多她还没报復够,怨气还没消,不想那么早消失,于是她日復一日为虎作伥。
有一日莲真带她去瞻仰那万戒观音的真貌。
地牢内男人琵琶骨深锁,抬起头眼阴骘,暗红色堕魔印妖冶。
莲真说万戒观音栖于这男人体内,那些厉鬼祭品都是献给祂的,用生人的怨气不断浇灌着,终有一日这男人会崩溃甘愿沦为万戒观音的容器。
什么万戒观音不过是个狗屁男人还是个邪修,真她娘该死。
莲真突然说:“如果你能勾引这男人堕落,那是再好不过,你甚至不用继续炼鬼,你不是讨厌伤害女人?如果你让他堕落成为容器,以后就不用做这些事,只管继续杀男人。”
莲真打开铁牢,将侍卫一脚踹入:“但你要小心,即便锁上琵琶骨,他也很危险。”
惨叫声环绕在地牢内,侍卫瞬间没了气息。
芙蕖不信这世上有圣人君子,一口应下这任务,费尽各种心思勾引男人,奈何男人软硬不吃始终没回过她的话,不断碰壁下芙蕖开始抱怨,起先是抱怨男人硬脾气,倔成牛,都怪他倔,导致她每个月都要炼厉鬼。
“你可知道因为你,我杀了多少女人呀!”
“唉,你赶紧的,别浪费人家的时间,变成容器吧。”
“哎呀,人家真的不想做了,你能不能乾脆点?还是不是男人啊?”
暗无天日的地牢与厉鬼怨气不断消磨着陆谨言,在芙蕖喋喋不休的攻势下竟成功与陆谨言聊上几句,芙蕖问他叫什么,男人沉吟半天没回答,芙蕖觉得被戏弄,轻哼声踱脚要走,一直一来安分守己的男人突然如野兽躁动,闹完了卸去全身力气,突然陷入恐慌之中,看着双手发愣,反复搓揉着指尖,怎么也卸不去噁心的黏腻感。
“我在家中排行第四,我的妻子唤我四郎,我应该叫四郎。”
这是男人第一次说起自己的身世,芙蕖来了兴致,好这个男人究竟藏了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