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心给的。”季明夷与何方併坐在角落,主动出声替春枝解了危:“君山银针。”
任天一手捻着鬍子另手端着茶杯,轮流看了茶杯、季明夷、任心、温容,最后视线停留在茶杯上,才理清来龙去脉,这次是真动怒,怒发冲冠气得炸鬍子,用十足的劲砸向任心:“孽畜,你个败家子!”
任心闪的快一撇头,给墙壁砸出个大窟窿,顺着洞看去,门后那个老榕树还给他打穿了。
任天瞪了眼春枝,遭脾气的老头似的:“拿来!”
气得任天再牛饮一壶茶,完了一抹嘴哈口气,将上好茗茶喝出十年女儿红的感觉。
喝完了指着任心的鼻子:“败家子,闭关前千叮嘱万交代,让你别动我宝库。”
“师傅,那是华山库房。”
“那还不一样?”任天一蹬脚:“都是我的!”
任心摸着下巴思考下要怎么安抚任天,补了句:“这些年我也给里面添了好些东西,满得塞不下,总之回头看就知道了。”
任天不满哼了两声勉强妥协,向角落的季明夷问候:“鬼王,别来无恙,怎么还特地来看我老人家?”
季明夷撑着头,掐了前因后果,只说最重要的点:“免得你对温容动手。”
“她?”任天一噎不可置信,看着温容的眼更加复杂。
温容尴尬一笑,无辜耸肩,正当温容以为任天又要发作,只见他丧着张脸直摇头,有些嫌弃,唏嘘中带着感叹:“后生可畏。”
到底是佩服温容玩得大,还是自己老了跟不上时代就不得而知了。
但温容明白一件事,任心师门上下没个正常人,就论这祖师爷,比起乱伦关係更在意他那盒君山银针,给人的感觉是君山银针与任心掉河里,老人家会选择先救君山银针,至于任心一切随缘。
短暂相处温容算是将任天的个性摸个大概,温容也喜欢吃厨房蒐罗各类美食不少,唤春枝给任天变着法子上了好些东西,老人家算是被哄好了,众人围着圆桌有说有笑,酒过三巡这会任天举着筷子,八卦起:“来,告诉祖师爷,你是用什么手段骗走这孽畜的?还是...”
任天巡视片刻,视线定定落在任心身上,任天还记着动小金库的仇,说出来的话自然没几个好字,筷子一拍桌:“还是这孽畜没安好心,师徒合力骗走你的身子逼你就范!”
融洽的气息降至冰点,男人们尤其在意这个问题,如果真是任心逼他就范,那势必得有场架打。
温容手握着拳置于唇下乾咳一会,藉着这功夫,想要怎么回答,回答不好会完蛋。
温容握着酒杯像捏着大米的老鼠仰着脖子来回看了好几人,观察完每个人的表情,她叹口气,如壮士断腕忏悔道:“老天爷你误会了,我勾引的,他们每个都是我作的孽,是我觊觎美色,耐不住本性。”
任天脸颊微醺有些醉意,人醉了自然放的更开,活了这些年难得看到如此荒诞可笑的场景,他拍着腿看着男人们吃鳖的样子大笑是:“哈哈...哈哈哈好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