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要简单说出我爱你这件事,可她却做不到。
为什么?
她反手抓住季明夷,还来不及挽回,就在他无奈与宠溺的眼下被送出来了。
她站在绛红门廊下怅然若失。
她怎么了?她不知道?
恰好何方就站在她身侧,对于温容突然出现不感觉讶异,他说道:“温姐姐好久不见。”
幸好何方看不见,否则哭红的眼楮让人见了有多狼狈,她赶紧抹去眼泪,重整心情:“是啊,最近确实忙了点,你是国师出来这么久朝廷那没关係吗?”
那语气叫人听不出端倪,彷彿只在闲话家常,何方眼睛虽看不见,心却是明着,常人听不出,但何方自幼双目失明,全靠一双耳朵来认识这世界,自然是比常人要敏锐的多,听出她尾音发着颤,放在以前定会上前关心,询问温姐姐为何而哭。
可现在他明白那些东西是没有用的,温姐姐不想说,那自有她的道理,他能做的只是陪伴而已。
“无事,离开前告了假。”
“皇上赏了我一方绝世好琴,温姐姐可要来听我奏上一曲?”
温容松口气,好再何方没察觉。
“那行,来听听。”
任心等又等没等出好戏,开始在这庙闲逛试图找出其中违和之处,远远看去,门廊下站着的可不是咸鱼仙。
温容感受到背后阴凉刺骨的视线,打个激灵拉着何方就走,她压低嗓子:“快走别让华山掌门跟上,那人,讨厌的很。”
“你这个淫鬼好大的胆子,竟说我讨厌。”任心瞬身而来,他不乐意了,他都没嫌上反倒被嫌弃起来,岂有此理。
看见温容红了眼眶,遭心一扫而空,弯着腰兴致勃勃:“眼眶红了,莫不是跟季明夷感情散了这才扭头找小白脸安慰?”
何方嘴角弧度消失回握温容的手出声道:“掌门慎言。”
任心才想哪个毛头小儿敢跟他叫板,仔细看才发现:“唉,这不是皇宫里那个盲眼国师?咸鱼仙这会手都伸进皇宫里,这可不容易啊,佈得局可真大,下得一手好棋。”
任心手撕鸳鸯,撕一对不解心头焦躁,再多拆几对也不错,尤其是这专门玷污正道的淫鬼那是首当其冲。
任心这话字字珠玑像是温容在利用何方,试图引诱人心生芥蒂,若彼此江湖不见更好。
幸好何方从小受温容恩惠,最是知道温容什么性格,纵使山崩地裂,温容也不可能利用自己,她此世间最好的人,听见任心污衊,立刻反驳:“温姐姐对我有养育之恩,进去皇宫是我的选择,她不可能利用我,怕是有误会了。”
任心诧异于何方斩钉截铁的态度,眼戏谑无声向传递,咸鱼仙好本事。
任心一拍大腿畅快笑道:“误会,那真有,而且误会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