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承泽混沌的经恢复了一些,语无伦次的抬起头。良寂并不看他,只是毫无形象的倚靠在椅背上,脚晃晃悠悠的晃着椅子。
纪承泽将目光放在了那幅被抛弃的油画上。猛然跪在地上,飞快的爬到它旁边,手指颤抖的拿起它。
坚韧的纸张触到胸膛,纪承泽一下紧紧把它抱在怀里,画被凌乱的折在一起发出哗啦哗啦声。
“主人,”纪承泽牢牢的把画捂在胸口,膝盖激动的挪动她腿边,昂着头灼热的盯着她。
他的眼睛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灰靛色,像不太清澈的湖水,此刻激动起来好像快要沸腾一般。
“我不是你的主人,”良寂兴致缺缺的别过脸,“你是自由的。”
没有什么比这两句话更让人悲伤,纪承泽脸白了白,他死死咬唇努力克制浑身快要溢出的痛苦。
如果他早一点,没那么倔……结果,结果就肯定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良寂没再说什么。她沉默时的样子实在令人恐慌,好像被伤到心了一样。
是的,他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了良寂。纪承泽痛苦的蜷缩起来,紧紧搂着那幅画。
良寂看着窗外的景色,繁密的枝叶在微风下摇晃着,算算时间邬闻潞也该回来了。
“过来,”良寂朝他抬了抬脚。
纪承泽愣了一瞬,连忙爬了过去,心脏激动的跳跃着。眼睛紧紧盯着良寂的脚,双腿不小心没稳住身形摔了一下,纪承泽没停歇迅速起身爬到椅子旁。
昂着头灼热期待的看着她。
“我要告诉你,待会……”良寂轻轻俯下身,侧头偏到他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