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喜欢!空侪瞪大了眼睛,如果揭开眼罩良寂一定能看到他愤怒到亮的出的双眼。
他像吃东西一样咬噬着良寂的手指,努力收缩喉咙想要含的更深,如果他能把自己吞下的话,说不定他真的会就这样把她吞进去。
在这里待的有点久了,良寂微微皱了皱眉,口腔里的温度已经发烫到几乎让人觉得不适的地步了。
啊……好像是该离开了。良寂想了想自己的2号,抽出手指,上面裹了一层粘腻的晶莹,两根手指一碰一张就能拉出暧昧的透明的丝线。
她把手指放在他滚烫的脸庞上擦了擦,声音散漫,“我走后你可以自己解开绳子。这间卧室就是你的。”
良寂最后拿起相机给他拍了个照。浑身赤□的英俊男人,眉眼被大部分黑色眼罩遮盖着,歪歪斜斜的挂在脸上,脸色潮红,呼吸急促。看着不像被迫倒像是玩什么情趣一样。
良寂说完就推门离开,楼梯口静静的站着一个身影,走近了,她侧头瞥了他一眼,“药发完了?”
良意身形僵了僵,提了提沉甸甸的药箱。他想解释自己是因为担心她才来的,但是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打压欺骗那些卧室里的男人,在良寂面前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良寂也不会想听他解释。
“我最近想找个工作。”良寂懒散的往楼梯上走,突然提了一嘴这事。
良意像影子一样跟在她身后,声音有点艰涩的,“是,是有新目标了吗?”
“唔,算是吧。”良寂随便应了声,那条路上有个勤工俭学的男生长的很清秀,好像也姓纪?
性子冷冷淡淡的,那个词,那个词叫啥来着?
高岭之花?对,就是高岭之花。虽然她以前也有过这种类型的“邮票”吧,但是这个性子更多的是注重于“清”而不是冷。
良寂上了楼,对面正是纪承泽的房间,她脚步一动拐进了去。
空气中属于良寂的气味在逐渐消散,现在这间卧室只剩下他了。
空侪动了动被她用来擦手的那半张脸的脸部肌肉,觉得有些发痒,想要触碰,想要那个人的抚——不。他强迫自己忽略那个想法,手腕在一遍遍挣扎中无意间触碰到了什么,终于抽离了绳索。
手腕一释放,他立刻把眼罩扯下。房间里很亮下意识的眯起眼睛观察着周围,这是一间十分整洁房间,冷淡的灰棕色风格,除了必要摆设的床和柜子以外并没有其他东西。
不过床和柜子都很漂亮,上面画着他从没见过的花纹。这样看起来那个人并不冷淡,只是很懒散,嫌麻烦,所以才只备了最基本的摆设。
空侪动了动发酸的双腿,大腿因为长时间跪趴抖动着走到门前,仔细听了一会,外面什么动静也没有。
空侪看着紧闭的房门,张口想骂人,一张嘴却不小心动了发酸的下颚,顿时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嗓子眼里探出来,好像被指甲划伤了。
如果,如果那个女人再来点话,他咬牙切齿的想着绝对要把她暴揍一顿!还有,家族里那群傻逼怎么还没发现他失踪了!等他回去了绝对要把那群废物通通开除!
卧室里没时间,他愤怒的情绪逐渐消散,躺到了床上休息。也许是良寂在床上坐了会的原因,现在床上属于她的味道还很重,空侪慢慢掀起被子将自己全身盖住,在薄薄的棉被底下不那么顺畅的呼吸着。
门骤然打开,纪承泽眼睛顿时亮了,慌忙爬了过去。那时房间里安静了太久,他一动不动的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如今只是来到她身边就差点跌倒,好在他还是来到她腿边了,纪承泽蹭了蹭她裙下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