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物竟是人的头颅,从脖子处割出的切口还冒着血,湿淋淋的鲜血滴在大理石的地面,染发着腥味。
良芷屏住呼吸,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
三两人中有人开口,声线邪里邪气,“阁主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哎,我得好好表现……”
“阁主突然回来,怕不是有什么事?”嗓音憨厚。
“我怎么知道,阁主没同我说呢。”
“卫兄都不知,我等更不清楚了……”
等那几人走远,良芷回头,身旁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身上的穿着和自己的一样,黑色的底衫,上头绣着的金纹蜿蜒如游蛇。
良芷松口气,“方才多谢你了,幸会。”
哑女眨眨眼,指指她的喉头,张着嘴“咿呀”着。
良芷:“你不会说话?”
哑女点头,又打了半天手势,良芷看明白,“哦,你是说叫我不要乱跑,在这里等你?”
哑女忙不迭点头。
良芷赶忙答应:“好。”
哑女快步离开,良芷低头,地上留有一只红木朱漆的圆盘,里面装着冒着冷气的黑葡萄和一只玉瓷酒壶和一只酒杯。
应该是哑女落下的东西。
良芷拿起来,托在手中,等了很久都不见哑女回来,四周似乎没有人,她虽心有机警,还是拿着托盘,小心翼翼走出去假山。
避开地面上的血迹,良芷走了没多远,肩头被人用力拍了一下。
“你在这做什么?”
良芷僵在原地。
“我问你话呢,转过来。”
良芷只好回身,面前绿衫的少女面色冷冷的,一眼看清她手上的东西,厉声道:“原来你是送酒的,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给阁主送去!”
……
“新来的?”
有人视线上下打量,良芷低首点头,不曾开口。
守门的侍女并未多加阻拦,只抽出一条紫色的纱布蒙住她的眼睛,还嘱咐到,“莫要摘下,若见了阁主真容,格杀勿论。”
石壁两侧雕着昂首展翅的一双凤凰,侍女一手摁在凤眼之上,墙壁轰隆动了一下,往里翻转出一条路,侍女淡淡说了一句:“一直往前走。”
被缚着眼,耳边有烛油滋滋燃烧的声音,良芷强忍着摘下纱布的冲动,靠着纱后透的一点光注意脚下的路。
身子穿过最后一道门帘,脚底的触感变得柔软,眼前感受到明亮许多的光线。
瑞脑香扑面而来,还夹杂一丝突兀的味道,越往里,两种气味交织得越浓厚,良芷越闻,头越晕。
她身子晃了晃,膝盖一软跪在毛毯上。
跪倒前她稳住了托盘,还是不可避免撒出了酒水,霎时间,气味又多了一层酒气,这酒太冽,良芷智才醒了几分。
耳畔忽而传来细微的动静,是衣衫轻旖过绒毛发出的泠泠摩擦声。
来人的脚步极轻,无声无息来到跟前。
泛寒的气息靠近,一只手掠过她的下颌,指尖凉如冷玉,轻而易举挑起她的脸。
良芷勉力撑起眼来,隔着纱隐约判断是玄黑材质的衣料,以及一面冰冷的玄铁面具。
手指的主人在她抬起脸时,似乎顿了顿。
但是顾不了辨别再多了,眩晕过后,心口忽然像烧起来一样灼痛,灼得她四肢百骸都在颤抖,良芷一阵乏力,向前倒去。
身子被一只大手揽着,紧接着被抱起来。
撩起的纱帐柔和地划过她面颊,她被放在一处软床上。
有人稳住她腰身,将一小片东西贴近她口中,像桑叶的味道,良芷拗不过,微微张口,露出里头鲜红的小舌。
长指捻着叶片强硬要伸进去,她便只能含走。
叶面微苦发涩,还有一股怪的味道,良芷想吐出来,被扼住下巴,她听见模糊的一声“不许吐。”微凉的手托起她后颈,有唇瓣紧贴,舌头熟稔地探进去,一直压住她的舌根,逼着她将叶面上融掉的药汁吞下。
到最后叶片已被融得无味,他却没有放过她的舌头,仍纠缠不休,化为真正的湿吻。
良芷被亲得晕乎乎的,一时分不清东西南北,她模糊中明白自己是中了某种迷香,但不知为何这个人她并不感到讨厌,某种情愫遥远又熟悉,她甚至情不自禁想回吻。
缠绵悱恻的水渍声交织在唇齿之间,从中溢出压抑的喘息。
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时散开来,光洁的腰间一片温凉,大掌抚摸进滑腻腿间,来回游离,并拢的两根手指,就这样轻易地侵入瑟缩紧闭的腿缝,缓慢搅动抽送着。
“唔……”良芷意识短暂回笼,立刻竭力挣扎,“你做什么,放开!”
那人的气息吐在耳畔,“嘘。”
良芷蓦地张大眼睛,“是你!”
暖春阁那人!
为时已晚。
腰身被刺激得拱起,良芷无力承受这汹涌而来的浪潮,任凭那手指长驱直入,挑拨内里,力度越来越重,引得壁肉纠缠噬咬。
他压着她的身躯,又加了一指,在穴中一下下进出,春水从内里淌出,滋滋作响的水声色情生动。
良芷蜷起腿,手揪住他的衣料,越揪越紧,细白的小腿越绷越直,她的泪意透湿了纱步,“不要……”
这细弱的一声似乎换来了同事,情潮戛然而止,异物从穴中抽出。
良芷小小赢得了喘息的机会。
眼前模模糊糊的影子又倾过来,相触的肌肤更多,她的裙摆被掀开,光裸的两条腿被圈在一双掌中,环在一方窄腰处。
良芷脑子嗡嗡作响,带了哭腔,“你别乱来啊……”
那人却是呵呵一笑,有硬物在湿润处顿了顿,直接进去。
良芷哇地哭了。
那人顿住,颇为无奈,终于开口,嗓音温如软玉,带了几分笑意。
“好了不逗你了,怎的那么容易哭,别哭了,是我。”
*
(提前说,是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