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课本干嘛?」
「让你遮脸,这样就不会丢脸了,不是吗?」我泰然自若地说。
「司徒瑾姒。你白痴啊!」
「还是嫌这本太小遮不了你的大脸?我可以换大本一点的。」
「用不着。」他咬牙切齿。
沉默了一会儿,我开口,「谢政愷,你为什么这么确定你没有认错人?我一定就是司徒瑾姒。」
「因为你没变啊。」
「怎么可能,我戴了眼镜,头发留长了,样貌多少也有变。」
「反正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可以很确定地认出你来。」他看着前方说,我的心顿时一沉,怪的感觉。
拍了拍左胸,我自我解嘲,「说难听点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你』,对吧。」
他不吭声,我们就静静地走着。
「我一直都认真看待你说的每一句话。」
「反正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可以很确定地认出你来。」
这两句话却不断出现在我脑海里,扰乱着我的思绪,只想着他;也扰乱了我的心,让它变得有点怪,当我想着他时。
他的话,都能牵动着我的心,为什么啊?
我的心,被他的话吓到了吗?
?
隔天,我就没有继续整他,也不敢整他,乖乖地准时出现。
「这次很准时嘛。」谢政愷看一下手錶。
「你现在是要提早在这里站岗,直到我来就是了?」我稍微打量一下他的衣着,「在外面吹风,不冷吗?」
「我穿得很暖,不冷。」
「是吗?可是我还蛮冷的。」白目的我,拿快冻僵的手去摸他的脸。
「哎!」他冰的瑟缩起来,闪着我的手,「冰死了,别碰我啦!」
我笑着,继续拿手冰他,「不是说穿很暖,不怕冷吗?」
「别玩了啦!走啦,你今天想吃什么?」
「随便一家都可以。」现在我只专注跟他玩闹,两隻手一起夹攻他的脸,还搓揉了几下,「我的手很温暖吧?」
「很冰耶,你真的很幼稚!」他无奈又气恼地看着我笑得开心。
一下子,我们就吃饱饭,读完书来到要回家的时间,一走出去,刺骨的寒风就直扑过来。
「天啊,好冷。」我将拉鍊拉高到脖子,想挡住一下冷风。
「今天好像有寒流来。」
「难怪冷死了。」这么寒冷的天气,看到他那台脚踏车,觉得五味杂陈,「欸,这么冷,就不能载我一下吗?不然我载你也可以啊。」
他从手提袋里拿出一团东西丢给我,「怕冷的话,就穿这个吧。」
那团东西是件羽绒大衣,我一看到心情顿时更加烦躁。
我皱眉,有点不悦,「谢政愷。你寧可特地带大衣,也不肯载我喔?」
「就跟你说我载不动你,也不想让你载我。」
「白目的傢伙。」
「要不要穿啦,你不想穿就给我。」他伸手过来。
「这么冷,穿啊。」我不太开心地套上大衣。
看着脚踏车后座,越看越不爽,想了几秒后,我便跨脚坐了上去。
「你干嘛啊,快下来啦!」他发现异状,回头赶我下车。
「反正你说是载不动我,不是牵不动。」我做了个鬼脸后,模仿骑马一样吆喝着,「驾、驾,快跑!」
「当我马夫啊。」
我笑,「哪有这么不听话的马夫啊?」
想当然,得到他的白眼。
之后,我当然被他赶下车,无奈地跟他一起走着。
每一天我们都一起走,每一天、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