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干什么?母亲坐在十步开外的餐桌边,一站起来沙发上的状况就能一览无余。
宋柔抽了抽脚,被捏得更紧。宋阳垂着头,额前碎发盖住了眼睛,投下一片阴影,只露出紧抿的唇角,和死倔的下颌线。
为了提醒他,宋柔对母亲说:“妈,陈动说冬天带我去国外滑雪。”
“那很好啊!”母亲眉毛扬起来,“装备什么的你有吗?年轻人运动方面的事我也不太懂,需不需要找人带你提前练习一下?”
“再说吧,还有那么长时间。”宋柔仍然拔不出脚,宋阳在她脚心狠狠压了一下,发泄怒气似的,又痒又疼。
“怎么了?”宋妈不明白女儿突然叫什么。
“碰到手臂的麻筋了。”宋柔瞪着宋阳。
宋妈视线从手上移开,以她的角度只能看见客厅沙发背。宋阳坐在旁边,女儿却躺着。她尖细的眉毛一折,严厉地说:“宋柔,怎么坐没坐相?”
“我……”宋柔有苦难言。
宋阳一声嘲讽的笑,阴郁的声音里淬着冰屑:“女儿交男朋友要管,女儿在家坐成什么样也要管吗?”
宋妈薄唇一抿,讪讪地住了口。丈夫出身高贵的前妻之子,她还是惹不起。
宋柔不满地在宋阳肚子上踢了一脚,除了她自己,别人欺负妈妈的行为都让她不舒服。
宋阳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澄透的瞳孔乌黑朦胧,脸上没什么表情,大手却在宋柔的脚上安抚似地揉了两下,带着讨好的意思。
宋柔撅了撅嘴,由他去了。
宋阳变本加厉,手掌在宋柔脚背上滑动的同时,长指捏着晶莹玉润的脚趾头,如同掐破饱满水润的葡萄,一根根地揉搓着。
简直把她的脚当成了把玩的摆件。
可苦了宋柔,感官全被脚上的手指夺去,麻痒从被触碰的皮肤,千丝万缕地往上爬,在小腹汇集成一股难以忽视的痒。宋柔咳了一声,交迭的大腿并着摩擦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