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两国,为百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何老冷哼一声,“也为了你们韩家吧!”
韩迟大方承认,“对,也为了韩家。”
何老半晌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了才道:“我不知他的事情,也从未过问过他,只知道他先前确曾在京中待过一段时间,至于他现在去了何处,我也不知。”
“先生以为这话我会信吗?”
何老没好气道:“你信不信我都是这句!”
他确实未曾参与此事,最多提供了一处歇脚的地方而已。
“那我换个问题,沉昱为何要极力破坏两国和谈?”
他与韩家到底有什么恩怨?阿翁那里没找到头绪,让他越发觉得此事蹊跷。
调查何老的人已经回来,他的身份没有任何作假。然而调查的人同时也发现了一些可疑的地方,这才让他认为何老可能知道些什么。
“具体我也不知,我是早年游历时认识了他的父亲,因医术不错经常被请去给他看诊。我只知道他手中有不少的人,应是一股不小的势力。”
“他父亲是何人?先生是在何时、何处认识了他的父亲?”
都此刻了,他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应该是在泽州一带,但具体是哪里记不太清了。他父亲名唤沉子平,至于真假我也不知。”
韩迟闻言略顿了一会儿,本来也没指望有多大的收获,这会儿也就不谈失望,毕竟多少还是有所收获。
“先生果真是个重情之人。”
语气真诚。
他是真心夸赞。
“大郎君却非外界传闻中不问世事的闲云野鹤!”
语带嘲讽。
何老却是真心不满,也为江黎不值。
韩迟却也不在意这些,端起茶杯饮完杯中残茶,放下杯子,“这茶不错,今日叨扰先生了,改日再来向先生请罪!”
“不过一些粗茶,大郎君竟也能违心说好,可见非一般人。不过,大郎君还是莫要再造访了,家中简陋,恐有招待不周之处!”
说着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已经是在不客气的赶人了。
韩迟起身,略行一礼,退出正厅前又停下道:“请先生放心,我并没有打算拿阿黎怎样,先前不过是无奈之举。”话落他自己先顿了一下,似没想到这话是自己说得一样。
药房里,半夏还在忙着,远远的就见何先生跟大郎君已经出来了,只是女郎似乎还在出,便忍不住出声唤了一句。
江黎见师傅送了韩迟出来,对半夏点了点头,然后出了药房。
想是因着那盒子药的事儿,江黎甚至有些不敢看师傅,更没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