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小半个时辰,院中传来了一阵动静。江黎以为是人回来了,连忙出去却见来的是韩十一并另外几个韩家女郎,还有郭氏等人。
刚见到江黎,韩十一便道:“听说阿黎姐你身边的红袖不见了,可是真的?”
江黎见一下来了这么些人,连忙将人让了进来招呼众人坐下。
屋内婢女都被她指使出去找人了,一时也没伺候的人。好在众人都带了婢女,韩十一的婢女跟上直接安排起来。
一时到也不显得乱。
江黎见众人坐下,这才道:“算起来,上午到现在,红袖不见一整日了,也不知这丫头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江黎说这话时眼儿有意无意的扫过众人,随后在郭氏身上略停了片刻,顺手将婢女递过来的茶杯往她面前凑了下,示意她喝茶。
“阿黎你也别多想,说不定红袖跑哪儿躲懒去了,待会儿人找到咱们问问就清楚了。”郭氏接过茶,不动声色的仔细打量了江黎一番。
韩十一也没多想,“应该不会有事儿,说不定什么事耽搁了,阿黎姐别急。”
“嗯,我也这般想,若这丫头真是跑哪儿偷懒去了,看回来我不罚她!”若真是躲懒还好了,眼下江黎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江黎心里虽急,嘴里却又不露半点儿口风的应付几人。
几人在屋中闲聊一会儿,眼见太晚了,众人便起身告辞。
江黎将众人送到院中,外面便有纷杂的脚步声传来。
先前院里伺候的小丫头自外面匆匆跑了回来,“女郎,红袖姐找到了。”
“在哪儿?”话落不等小丫头回话,便朝后面涌进来的人看去。
几个粗实的妈妈们匆匆抬了一块木板,板子上草草的盖了一张破草席,一条惨白的手臂自木板上垂下了下来。
其中一个矮胖的妈妈此时回道:“回女郎的话,想是雪天路滑,这丫头不小心滑进了水中,奴等找到人时已经没救了!”
江黎脚步一顿,想阻止已来不及了……那妈妈说完便陡然掀开了草席。
院中顿时充斥着各女郎以及众婢女的各种尖叫声。众人被吓得连连往回跑,一时都不敢再看。
一片纷乱中,那妈妈似才发现了不妥,连忙跪下磕头求饶,“奴……奴只是想让女郎确认一下这是不是红袖,奴……奴该死,请女郎降罪!”
江黎看到了草席下面那张熟悉的脸,那是一张毫无活气儿,阴气森森的脸。那张脸今天早上还在对着自己说:女郎莫要冻着了。
可就一个错眼的功夫,那张脸便再也看不到一丝儿活气。
“你这该死的奴,竟将这腌臜污秽的东西直接抬到女郎们面前。快来人,将这几个狗胆包天的下贱奴全都拉下去!”郭氏算是众人间唯一较为冷静的人了,此刻见众女郎全都吓成了这样,便只能她站出来了。
江黎看着也被吓得不轻,但她还是坚持脱了自己的外衫盖在红袖身上。
愿你来世投个好人家,不必再为奴为婢,更不必连死都这般毫无尊严。
在那些人眼中,婢女只是下贱的奴,弄死一个下贱的奴就跟捏死一只蚂蚁没有不同。
江黎心中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她虽被接回了韩家,但她到底姓江,不姓韩。
会不会有一天,她也会如同红袖一样毫无尊严的死去?
韩十一几个被吓得不轻,第二日还躲着不敢出来。
江黎不怕,可她也在屋里待着不出。
既然那些人想让她怕,她就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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