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荀拓会唱这首歌完全是因为陆逸禾,那时候他们的母亲觉得家里有女孩总要有点艺术细胞,就叫他爸给他姐姐报了一个声乐班,他姐爱研究赛车,对这些完全没兴趣,又不想拂他妈的面子,就威逼利诱陆荀拓去上声乐课。
结果他爸完全了解他姐不会去,随便给报了一个流行音乐演唱班,唱歌的,每次家里派陆荀拓送他姐去,他姐就把陆荀拓往里塞,自己坐外面吃冰激凌。
陆荀拓没什么艺术细胞,这首歌老师教他教了一个学期,他也抱着认真的态度学了一学期,自此以后这首歌的歌词、调子,完完全全刻进了陆荀拓骨子里,那段时间做梦梦见的都是老师教他唱歌。
陆荀拓还记得,他最后一次上这个课,那天结束课程他发现父亲的车停在路边等他,姐姐在坐在后面生气,因为他爸发现他姐上课在外边买冰激凌,他爸不猜都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有一年过年陆爷爷听说陆荀拓去学了唱歌,叫陆荀拓唱,陆荀拓刚开口,陆荀尘笑得脸都变形,陆逸舟看见他笑弟弟揍了他一顿,死小子这才闭嘴。
这件事不知道怎么传到陆七七这儿的,她现在每年都要组织小孩子们来听,因为陆荀拓唱这首歌唱得很好听。
他是不做则已,一做就一定做好的类型。
宋慧韵静静听着他唱歌,火炉里的木头是松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的松木香,偶尔有木头发出的噼哩啪啦声。
这首歌她以前上学的时候也听过的,那个原唱组合里有一个男人她那时候很喜欢,当时在法国当模特还有幸和这个男人合作走过一场秀。
小孩子们听完之后就都跑开了,十点钟有人在放烟花,宋慧韵坐在椅子上抱着小孩,看着陆荀拓声音温温柔柔地说:“唱得真好听,”然后看着荀构,声音更温柔地说:“对不对呀,构构。”
陆荀拓有些不好意思,“你今天住这边?”
看着她的眼,是试探、期待、喜悦,偏偏宋慧韵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一直抱着荀构玩。小孩子身上奶香奶香的,她很喜欢,抱着亲了又亲,荀构雪白的小脸上都是口红印。
“那不然呢,要不然你今天晚上来你哥这边和我一起?”
陆荀拓低头给炉子添了块木头,“伸手。”
“什么。”荀构还在她怀里抱着,陆荀拓把孩子抱到自己怀里,从卫衣口袋里摸出一个黑色皮质的小盒子。
“你这是要求婚吗?”她的耳尖和鼻尖都冻得通红,看着陆荀拓。
“不是,”他打开盒子,又说:“你要是想的话,我准备准备。”
宋慧韵看着他笑。盒子里面是一条手链,银色的细链,中间有一块小小的羊脂白玉狐狸趴在手链上,很低调的款式。
“这是新年礼物吗?”她摸了摸玉狐狸,触手生温。
“不是,是你的生日礼物。”
“可是我的生日都过了。”她过生日的时候开了直播,那天晚上他全程都看了。
但其实她不是很开心,那只是为了和粉丝一起过生日,宋慧韵本身不喜欢生日,更不喜欢大张旗鼓地过生日,她不喜欢,也许因为心里从来没有期待过。
“月号,我记得。”她说的每一件小事,她的每一个小爱好,他都记在心里。
至于为什么没有早一点给她,他是三天前才拿到这个手链的,手工定制的玉功夫下得深也要慢慢来。
陆荀拓的眼直勾勾地锁定在她身上,他看到她的眼睛有些亮晶晶的,像要掉眼泪了。
其实宋慧韵有一些触动的,好吧,其实是很深的触动,甚至是感动,她从未奢望过任何惊喜,她喜欢这种被人记着的感觉。
“你这次是不是能留很久。”
“对。”
“跟我回去吧。”
“好。”
上一次被人惦记着是什么时候?不记得了。
但这种心被温柔滚烫的东西填满的感觉。
很好,她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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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抱歉:骚瑞,我忘记了